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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忍住笑出声后，我抬手捂住嘴，将脸扭向另一个方向，仿佛看到空气中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存在。
布鲁斯也不恼，他放下玻璃杯，眼中带笑又态度认真地问：“你讨厌什么，或者害怕什么？”
我一愣，想起来那个陌生的男人，想起来被压到心底的诺里斯和陌生女人。
“想要……救人，但是什么都做不到。”将碎发别到耳后，我端起玻璃杯，默默喝着牛奶。
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回答，知晓我一切行为的布鲁斯皱着眉问：“发生什么了？”
舔掉粘在嘴唇上的奶渍，我低声说：“我其实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但是超人都存在了……平行宇宙之类的，应该也有存在的可能吧？”
布鲁斯安静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周围的光。
果然，找布鲁斯说一说是正确的决定。
我觉得安心。
虽然不是完全安心，但是比之前的状态好了很多。
将睡梦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布鲁斯，牛奶已经变凉，阿尔弗雷德始终没有过来打扰我们。
布鲁斯看着我问：“把这些告诉我，我可以视为这是对我的信任吗？”
点点头，我说：“而且我希望你知道，布鲁斯，我选择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而是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那一个。”
在哥谭待了小半年，即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我也拥有不少可以谈心的朋友。
“当然，我这样说不是希望你觉得自己对我有什么责任，你不需要有，也不应该有。真的要说的话，我应该为此感到抱歉。是我突然就这样把一个难题摆到你面前，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要因为好意而为难。”
也许我该再考虑考虑，不该这样直接把一切都告诉布鲁斯，就像小丑的话题，可以换个时间再说，这里毕竟是哥谭，很少有人会发自内心喜欢小丑，可我却和小丑的关系那么好，甚至非常喜爱他。
布鲁斯的坐姿端正了许多。
“你知道的，最开始和你接触的时候，我更好奇的是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比起你这个人如何，我更在意的是我能不能解开你身上的谜题。”
现在是什么谜题换谜题，真心换真心的交换环节吗？
“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坎蒂，”他的语气像是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但是我没有办法为你解答一切。”
一开始，我以为他说的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然后我们来到一个地下秘密基地，于是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这个地方，他不会为我解答关于这里的一切。
允许我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他现阶段最大的诚意。
“躺到那里。”他为我指一个奇特的仪器，像医院里，病人使用的那种。
我犹豫了一下，“你知道这东西很像电视里给精神病人用的那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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