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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逗乐了，露出来自从到这个地下基地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放心，坎蒂，我现在还没有考虑把你送到阿卡姆。”
我一边坐上去，一边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我需要去疯人院，请送我离开哥谭。大都会也许不错，起码可以和超人聊天，他可以听到所有呼喊他的人的声音对吗？如果我现在喊他……他会出现在这里吗？”
“你可以试一下。”
布鲁斯的声音没有变化，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和贴在身上的薄片一样，有些凉凉的。
在布鲁斯让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试探性地开口问：“你有没有什么被藏起来的双胞胎，或者双重人格之类的……？”
熟练地操控仪器的布鲁斯和平时的布鲁斯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他笑起来时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对上布鲁斯的眼神，我乖巧地闭上眼睛，略微缩了缩肩膀。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没有，我只是很少在别人面前……”
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没事，我也没想到会有给小丑化妆的一天。”
我尝试安慰他，效果似乎还行，好像听到了一声低笑。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自己睡着了，下意识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纯粹的黑暗。
我尝试左右动一动，但是时间似乎回到了被小丑推下生化池之后的那段时间，什么都感受不到。
也许是浮在空中，也许是沉在水底。
一切皆有可能。
“坎蒂……坎蒂……”
清亮的女声从各个方位传入耳中。
“坎蒂——”
再次睁开眼，刺目的光线将世界照亮。
“起来了，上学要晚了。”
一个男声从门口传来，隔着门，略微有种厚重的感觉。
“好。”我下意识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