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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联机打两局吗？"赫嘉泉突然提议，指尖晃了晃u盘。
"战队训练数据我都有。"见萧烬挑眉，他连忙补充，"就当新年礼物？"
萧烬嗤笑一声，却已经戴上耳机。
显示器的光芒将两人轮廓镀上银边，窗外飘落的雪片粘在玻璃上，渐渐堆成毛茸茸的银边。
当赫嘉泉的冰鸟精准冻住他走位失误的瞬间，萧烬终于忍不住踹了脚对方的转椅："你这人倒是很敢打啊。"
少年笑着扶正歪掉的圣诞帽防尘罩，屏幕上倒映着两人不知何时靠近的侧脸。
远处礼堂传来排练《铃儿响叮当》的琴声，混着键盘清脆的敲击，竟比任何新年钟声都令人心安。
……
图书馆穹顶的玻璃将冬阳滤成淡金色，尘埃在光柱中跳着倦怠的圆舞曲。
江东把保温杯轻轻搁在林木愉摊开的《西方经济学》上，杯壁凝结的水珠立刻在重点标记旁洇出小片乌云。
"第17页。"
他压低声音，指尖划过自己去年写的批注——那时林木愉总抱怨他字迹像医生处方，如今这些龙飞凤舞的笔记倒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窗外光秃的银杏枝桠间，能看到小情侣们拖着行李箱轧过薄雪。
轮子碾碎冰碴的声响混着馆内翻书声，竟谱成奇妙的期末协奏曲。
林木愉咬着草莓味荧光笔抬头，发现江东正用手机偷拍她鼻尖沾着金粉的滑稽模样。
两人膝头盖着同条羊绒毯，底下手指早悄悄缠成解不开的结。
三天前抢到的高铁票此刻正躺在她笔记本夹层，车次数字被描成两颗依偎的爱心。
二楼经济学专区，苏窈把脸埋进珊瑚绒围巾，盯着《计量经济学》第216页的回归模型发了半小时呆。
咖啡杯沿的口红印从樱桃红褪成浅粉，像被初雪覆盖的梅花——这是今早空骏递来的焦糖玛奇朵，杯套上印着他们常去的咖啡logo。
斜对角计算机学专座传来熟悉的气息，松木混着薄荷糖的清冽。
她知道空骏就在十五步外的位置，正用她送的钢笔在草稿纸上推演算法。
那支笔尖本该沙沙划过她借阅的《数据可视化艺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两人间划出看不见的银河。
"同学，这道题"
抱着一摞《货币银行学》的学妹又要蹭过来，苏窈猛地合上书。
羊皮封面撞击桌面的闷响惊飞了窗台上觅食的麻雀，也惊动了正在推导贝叶斯定理的空骏。
他抬头时无度数镜框滑到鼻尖，望见的只有苏窈逃向洗手间的背影，椅背上搭着的针织开衫还保持着拥抱的弧度。
之前苏窈刷视频半开玩笑的说喜欢眼镜男，因为看起来比较斯文……
二楼露台的寒风卷着未关严的门缝钻进阅览室，空骏拾起苏窈遗落的便签纸。
浅绿色纸片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决策树，末梢却分叉成两个选项：留在a座等雨停/去实验楼送伞。
他想起几个月前那个暴雨天，自己浑身湿透却把伞全倾向苏窈那边，结果两人各感冒了半周。
此刻图书馆正播放闭馆提示，机械女声惊醒了趴在《国富论》上打盹的学生。
空骏望着苏窈空荡荡的座位，突然抓起两人共用的充电线。
缠绕的线缆间还夹着张电影票根。
是上个月他们翘课去看老片重映时留下的。
票面皱褶处印着苏窈的唇膏印，像落在雪地的红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