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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沉吟片刻,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既如此,你好好休息。本王今日还有些政务要处理,明日再来看你。”
他说得冠冕堂皇,可在年世兰听来分明是——他是怕自己今日不点欢宜香,万一有孕,所以连留宿都不敢!
她低眉顺目地福身:“恭送爷。”
待胤禛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年世兰终于笑出声来。那笑声先是轻轻的,而后越来越尖锐,最后几乎成了歇斯底里的哽咽。
她看向那尊空荡荡的香炉,忽然抬手,狠狠将它扫落在地!
“哐当——”香炉滚落,炉盖摔开,残留的香灰洒了一地。
胤禛并没有回前院处理公务,转身就又偷偷跑到西跨院这边了。
胤禛踏进西跨院时,宜修正倚在窗边修剪一盆兰草。剪刀“咔嚓”一声,一段青翠的茎叶应声而落。宜修只觉得胤禛好烦人,她现在喜欢一个人呆着,决定明天再给胤禛找找事情。
胤禛走近,伸手想揽她的肩,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胤禛不悦,他觉得宜修也该适可而止了,他都已经道歉了,还承诺会再给她一个儿子,以后还会让她做皇后,这还不够吗?
胤禛压下火气去抓宜修的手:“小宜你……爷这几天都没来,你闹脾气了吗?”
宜修抽回手:“妾听说齐月宾害了年侧福晋小产,然后年侧福晋又给齐月宾灌药,然后她也小产了。”她歪头看他,金镶玉的耳坠晃出冷光,“王爷又折了两个子嗣,倒还有闲心跟妾谈风月?”
胤禛喉结滚动,袖中的手指无意识捻着佛珠。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衬得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别开眼避开那对晃眼的耳坠:“爷好不容易来你这……”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转而伸手去揽她腰肢,“别说无关人的事了。你若真关心子嗣……更该亲力亲为才是。”
宜修刚启唇欲再刺他两句,胤禛眸色一沉,真到宜修说不出什么好话,直接抬手捂住她的嘴。
宽大的手掌几乎覆住她半张脸,掌心触到她温热的呼吸,带着几分湿润。
“唔——”宜修挣扎着去掰他的手指,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红痕,可胤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另一只手直接抄过她的腿弯,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王爷!”她声音被他掌心闷住,只剩含混的怒意,双腿踢蹬着,绣鞋上的珍珠坠子凌乱地晃,裙裾翻飞间露出纤细的脚踝。
可胤禛根本不理,抱着她大步向内室走去,任由她的拳头砸在他肩上,只当是挠痒。
“闹够了没有?”他嗓音沉沉地压下来。
床帐垂落,遮住了大半光线,只余几缕金丝透过纱帘,影影绰绰地映在两人身上。
宜修被他按在锦被间,发髻微散,金钗斜坠,呼吸急促地瞪着他。
胤禛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在她唇上重重碾过,嗓音低哑“既然有力气闹脾气,不如做点别的。”
宜修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仰着脸怒视他,眼尾因气恼而微微泛红,衬着散乱的乌发,反倒透出几分倔强的艳色。
胤禛低笑一声,拇指重重蹭过她的下唇,将那抹胭脂蹭得晕开,像碾碎了一瓣海棠。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她终于挣开他的桎梏,声音却因气息不稳而微微发颤,“妾身子不适,怕是伺候不了……”
胤禛不答,单手解开自己领口的盘扣,俯身逼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本王记得半个月前你也说你身子不适?”
宜修偏过头去不看他,可他的手掌已顺着她的腰线滑下,指尖一挑,轻易解开了她衣襟上的金丝纽绊。
微凉的空气触到肌肤,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地扣进怀里。
“胤禛!”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呵斥,可话音未落,他的吻已重重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讥讽都堵了回去。
床帐外,鎏金香炉早已燃尽,只剩一缕残烟袅袅升起,又被窗外突如其来的夜风吹散。
隐约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似是守夜的侍女们识趣地退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