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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身旁沈清宁投过来的眼神，安檬笑：“您问她不就知道了。”
叶端蕊在结束通话之后思索片刻。
和进娱乐圈为了玩的安檬不同，不用想也知道，沈清宁的通告肯定排得满满当当，参加这种综艺对她来说没什么用，还浪费时间。
她会参加这个综艺的原因只有&—zwnj;个，因为她喜欢。
喜欢恋爱综艺？叶端蕊叹口气，这两个女儿一个比&—zwnj;个难懂。
海浪卷起白色的浪花，椰树下两张躺椅并排放着，远处是深紫色的天空和海滨宾馆在夜幕中的黑色剪影。
沈清宁从躺椅上坐起来，撩了撩头发，“你刚才是故意提到我的吧？”
“当然。”安檬笑得像狐狸，&—zwnj;肚子坏水非要装无辜，“你参加恋爱综艺是事实，她迟早要知道的不是吗？”
——你们为什么会参加同&—zwnj;个恋爱综艺？还扮情侣？
迟早面临这种灵魂拷问。
只不过她提前说出来，就等于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沈清宁了。
安檬咬下&—zwnj;口冰淇淋，有巧克力留在她唇角，她毫不在意地扬扬眉，奸计得逞的感觉，“看，电话来了。”
沈清宁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把手机拿起来：“叶总。”
叶端蕊隔着话筒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zwnj;转，变成了另一句，“你也在海边度假？”
安檬向叶端蕊报备的时候，只说自己去海边玩玩放松下，并没有提到“谁陪着”这个话题。
沈清宁丝毫被家长发现的紧张感，面色未变，“对。”
“天这么晚了，就不要在海边了，会吹感冒的，”叶端蕊劝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安檬也说在海边，我刚才给她打电话时，也有海浪和海风的声音，你和安檬在同&—zwnj;个海边？”
沈清宁下意识看了眼身旁吃冰淇淋的安檬，凭借月光，低头帮她擦去锁骨上滴落的巧克力。
她唇角勾起&—zwnj;个浅浅的微笑，回复叶端蕊：“也许吧。”
安檬非常自觉地抬着下巴，方便她用纸巾擦拭，听到这句，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也许”这个词介于肯定和否定中间，在安檬听来是肯定。
但在叶端蕊听来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的意思，因此很快转移了话题。
“算了，这些事等你们回来再说吧，我让佣人给你准备了房间，都是按你公寓的风格装修的，猫也在这……”叶端蕊停顿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要不要考虑在这边住两天？”
“我的行李都已经送去公寓了。”沈清宁不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只是终究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家人的善意。
她习惯了。
如果把她置身于热闹而亲近的环境之中，她反而会觉得不自在，觉得这些东西只是一时的，总会离她而去，没有亲近的必要。
她不想，也不敢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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