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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妃嫣抱膝坐在墙角,神情沮丧,忽然听到门上有人道:“吃饭了!”
她缓缓站起身,走过去,弯腰伸出手去准备抓那个馒头,忽然手上一痛,不知被谁狠狠踹了一脚,那碗饭菜便连带被踢得扣到了地上,汤水洒了一地。
曼妃嫣吓一跳,抬头看一眼,脸上一阵吃惊,颤抖的声音道:“皇后?”
韦菀珺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所牢狱中,微微一笑,“干嘛摆出这样一副吃惊的表情?怎么,我不应该像此刻落魄的你一样出现在这里吗?”
跟在皇后身边的太监李敏玉怒叫道:“大胆!见了皇后因何不行礼?”
曼妃嫣怔怔盯视他,缓缓站起身,一拐一拐走上前,艰难向她俯身行礼,低声:“参见皇后娘娘。”
韦菀珺看李敏玉一眼,李敏玉将狱锁打开。
她缓缓走进来,在曼妃嫣身前站定,盯着她看了半天,冷冷问道:“你因何要杀害皇太后?皇太后过去待你也不错,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曼妃嫣只是在心中叫屈,忙道:“皇后娘娘你可否有证据,证明是我杀害的皇太后?”
韦菀珺懒懒道:“皇太后吃了有毒的食物,立即七窍流血而亡,当时只有你在她身旁,难道不是你,还会是别人吗?哼,分明是你蓄谋已久!说!你为何要危害皇太后?”
曼妃嫣知道此次皇后前来是专门与她为难,也不再做过多解释,侧开身子,冷冷道:“这件事已经交由大理寺的清欢来处理,我想皇后娘娘你没有理由来质问我吧?”
韦菀珺唇角微勾,“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在本宫面前,还如此嚣张,可以想象你当初弑杀皇太后时,已是多么不可一世?那些有毒的饭菜一定是你逼皇太后吃下的吧?”
曼妃嫣无奈道:“不知皇后娘娘可有亲眼所见,是我杀了皇太后?似你这般无凭无据地冤枉好人,却又是何居心?难道你是想屈打成招?”
韦菀珺冷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最近被你这件事搅得心烦意乱。倘若你早早认错,皇上也才能安枕无忧,你又何必死撑着不承认呢?”
曼妃嫣辩解道:“可我并没有杀人!你让我承认什么?”
韦菀珺冷笑道:“你没有杀人,那皇太后所吃的那些饭菜中为何会有鸩毒呢?”
曼妃嫣只感觉莫名其妙,“原来皇太后是被人鸩杀的……可是这跟我又有何关系?我怎能知道她饭菜中会有毒?”
韦菀珺阴啧啧笑道:“那些饭菜可是你带给皇太后的,至于是被谁下了毒,那可就要问你自己了。”
曼妃嫣生气道:“皇后娘娘,我平素敬重你,不想跟你发生任何冲突,因为这样有损你的皇后颜面,但是你这样一再地咄咄逼人,却是无理取闹。”
韦菀珺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说本宫无理取闹?无理取闹的恐怕是你自己!你把那些有毒的饭菜带给皇太后,不是想毒杀她,又是什么意思?”
曼妃嫣摇头辩解:“我没有!我去的时候根本没带什么饭菜!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冤枉人!”
“人常言‘头顶三尺有神明’,我发誓,我曼妃嫣自从记事起,从未做过一丁点害人之事!皇后你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应该通过主观臆测来推测凶手,这只会让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蒙受不白之冤!人命关天,你不能如此草率!我一人死不足惜,但是我万万不能让我的家族也蒙受这样的指责!以下犯上,我们曼家世代忠良,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的!”
韦菀珺恼怒道:“杀了人,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究竟是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量?啧啧,好一副伶俐的口齿!本宫说一句,你居然顶本宫十句!本宫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恐怕你真不会把本宫放在眼里!来人!”
曼妃嫣心中惊恐,身子站不稳,后退一步,胸脯上下起伏,慌张道:“你要做什么?”
韦菀珺讥讽道:“你刚才不是牙尖嘴利很厉害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曼妃嫣摇头,无力道:“你不能对我私自用刑!大理寺还没有审核出结果,你没有权力对我私自用刑!”
韦菀珺冷笑道:“没有权力?看来你真的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啊!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后宫中横行无忌,本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曼妃嫣一阵了然,“我明白了,原来皇后娘娘是要公报私仇!皇上呢?皇上在哪里?我要见皇上!”
韦菀珺冷冷道:“皇上近来国事繁忙,已经安寝了。”
转眼两名大汉走进牢房,将曼妃嫣押起来,韦菀珺咬牙切齿道:“先好好扇她十个耳光再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我跟前顶嘴!”
李敏玉应了一声“是”,走到曼妃嫣跟前,笑道:“贵妃娘娘,得罪了!”扬手就要甩她一个耳光。
曼妃嫣已经下意识地闭眼,却听到韦菀珺喊了一声“慢”。
她优雅道:“她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若是给皇上看到她脸上布满了伤痕,皇上难免会心疼的。”
李敏玉微笑道:“小的明白,小人当然还有别的招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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