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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点头，“那我和他说一声你没事，要不总骚扰我。”
“嗯。”那边姜冉已经要拨通乔蕴的电话，她突然又制止：“等等。我自己和他说吧。”
电话里，千载推了半个月的工作，虽然本身，她这半个月就没有安排多少工作。乔蕴应了声，想问缘由，千载却挂断了电话。
姜冉皱眉：“要去照顾他？”
千载没有说话，默认了。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千载，你想清楚，他没有求生的意志，你的所有作为，都可能无限延期，甚至，付诸东流。”姜冉认真地给她剖析着现状，“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未来未必有多少瓜葛的人，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知道。但是，我想看着他。”
看着他活着，看着他心跳在跳动。即便未来无果，可当下，她就是不想放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
姜冉劝不动，只能作罢。
萧时觉得异常的疲惫。
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过去的场景。
短暂的温情，可那给予他温情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亦有过他自认交心的朋友，可最后给他的，是无尽的伤害，折磨，甚至，成为他几年的梦魇。
回忆过去，满目皆苦。脑海里的一切，他找不到活着的理由和动力。
不知是痛苦到了尽头，还是什么，突然感觉有些安心。前所未有的。
此刻的画面，是那日的繁华灯火。
耳边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未闻几次，却铭记于心。
只是那些内容，他却从来没听过。他寻遍了所有的记忆，也找不到源起。
“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今天也很好，没有任何异常。”
“你不知道吧？第一次见面，我偷拍你来着。拍了好几张，后来想和你说，却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你醒来以后，不会怪我侵犯你的隐私权吧？”
“我呢，请了半个月的假，可惜半个月过去了，你也还是没醒过来。我今天下午要离开两个小时，已经打点好了护士照顾你。”
“早知道就应该多问问你的兴趣爱好，想给你放电影，又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
“我最喜欢的小说家已经停更三周了，他叫南逢，小说写得可好了。等你醒来我推荐给你看看，当个消遣，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
像是天际破开的缝隙，有光晕洒下，指引着他往前走。
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