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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出来是解酒的酸草糖,路易斯就没在管什么毒药不毒药的。
“国王正准备接受教皇的加冕,我想不到除了你这个在宫中的异教女巫之外,还有谁能这么反对光明神。”
路易斯的语气冰冷,差一点,光明神教就能重复往昔的光辉,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国王的去世而破碎了。
奥兰帝国全民信仰光明神,可是国王是个强权的男人,他对权力的极度热衷导致他对光明神产生了不满,他自登基那天就拒绝在圣殿接受教皇的加冕,并且再也没有踏入过圣殿。他无法忍受一个虚无缥缈的神凌驾于他的头上,在他的心里,奥兰帝国所有人都应该只忠于他!
那时国王刚刚收复失地,并且严格规定圣教不允许收取任何税收。国民经过战争、饥饿,对国王的拥戴超过了光明神,对光明神的信仰出现了崩塌,国王想推倒圣教。为此他娶了一位没有接受过圣教洗礼的王后,想借此推行新神引起对抗,逐步削弱圣殿对国民的控制。
前王后信仰女神莉莉迪斯,她在全国推行莉莉迪斯作为新的光明神,渐渐得到一些支持。尤其是斯诺之地,他们赶走了信仰埃蒙罗为光明神的贵族。
信仰的转换让教皇感觉到了光明神埃蒙罗的陨落,他发动所有教徒反抗,在国王征伐外地时,处死了产后虚弱独自留守王城的王后。
背腹受敌的国王只能妥协暂停了对莉莉迪斯的推行,可是圣教依旧光辉不复从前。
凯瑟琳轻启双唇:“异教女巫?”她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起来。
她猛地攥住路易斯的领子猛地把他拉到与自己平视:“我是不是异教女巫,主教不清楚吗?”
她手上的戒指刮红了路易斯的皮肤,这枚带着埃蒙罗神力的戒指,还是在他的见证下被套在了凯瑟琳的手指上。如果是异教女巫,她当场就会被烧成灰烬。
当年国王娶凯瑟琳为王后的时候,整个教廷内没有一个人赞同,可是国王非要娶她,不惜要与圣教彻底决裂。为了稳定国王,教皇只能同意,唯一的要求就是凯瑟琳必须戴上光明神的戒指,以避免女巫的血脉污染王室。
路易斯是清楚这一点的,可他还是怀疑凯瑟琳,他见过凯瑟琳渎神。
“莉迪亚呢?你是害怕她取代你成为奥兰帝国最美的女人吗?”
凯瑟琳是公认的帝国玫瑰,她及其重视自己的容貌,没有人比她更美。因为有可能比她美的人都离奇失踪了。
凯瑟琳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人物肖像。
路易斯知道凯瑟琳有个秘密的卫队,以招女仆的名义,拿着画像四处打听搜寻漂亮的女人,只要是画像中的漂亮女人,哪怕是骸骨也要带回来,然后那些女人和骨头就会在宫中消失。
他怀疑莉迪亚也是遭遇同样的事。他曾经见过凯瑟琳站在阳台上,望着在花园里玩耍的莉迪亚,莉迪亚黄鹂一样的笑声在花园里飘荡,让所有听到的人都能受到她快乐的感染。
可是凯瑟琳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忧愁,她站在背光的地方,阳光照着莉迪亚,而她却在阴影之中。
莉迪亚越长大越美丽,并且她的哥哥是受过光明神感召的圣殿骑士长,未来的国王已经皈依光明神,因此,莉迪亚绝对不能出事。
路易斯看起来像是初次去花街柳巷里客人,被凯瑟琳揪住衣领,他干脆僵硬的挺直背脊,单膝跪地蹲了下来,紧张又暧昧地揉搓着凯瑟琳的头发:“嫉妒成性的王后,帝国中漂亮的女人有多少在你手里失踪,连骨骸都不放过。这具美丽的身躯帮你掩盖了多少罪孽,又为你带来了多少利益,要是帝国最美的女人不再是你,那些受你蛊惑的人醒悟过来,你会被他们烧死在祭台!”
路易斯是圣教史上最年轻的主教,他一出生就得到光明神的眷顾,听闻他洗礼那天,从天而降一道金光洒在他的身上,神父感知到他是被光明神选定的圣子,极有可能带有光明神陨落人间的一丝神脉。于是他直接被送到圣殿,由教皇亲自抚养。
他也的确如世人期待的那样,长成了一个人人喜欢,温和慈善的英俊青年。他看起来怜爱世人,却唯独不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帝国最美的女人,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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