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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沉着,她睡了酣甜的一觉。
年前最后的秋雨来势汹汹,倾盆而落,顺着瓦片争先恐后往下落,淅淅沥沥,噼里啪啦。
虞棠被扰的不安稳,悠悠睁眼,发现自己完完整整躺在虞府的闺房里。
点点晨曦穿过窗户落在地板上,她忽然不敢唤人,轻手轻脚下了床,昏黄铜镜里的姑娘面色红润,下颔以下的位置全是猩红斑点,全然昭示着昨夜可想而知的热烈,抓紧衣襟,皎白如银月的衣裳被换下,她身着鹅黄色的轻薄纱裙,微微拉开,她只瞄一眼便脸色通红。
门外有人影闪过,虞棠像是偷腥的猫,急匆匆跳上床,锦被刚盖到一半就被端着盥洗物件进来的阿沅抓了个正着,阿沅扫了眼泛着湿气地板上零星的脚印子,没好气地说:“姑娘,鞋子。”
说了这么多次就是记不住,阿沅表示心很累。
虞棠吐了吐舌,乖乖掀开被子,套上外衫任由她服侍梳洗。
绾发盘发,珠钗吊坠,这些东西往日阿沅是绝对不会多看上一眼的,而如今……她觑了眼镜子里眉眼如丝,顾盼流转,皓齿朱唇的姑娘,叹了口气,真是败在她手上了,又一声叹息,也不知道王爷当初看上这宜喜宜嗔,聪敏伶俐的姑娘的时候,可曾想过手下的人还能有此造化。
她如今的手艺精湛到可以去宫里应聘个梳头夫人。
如她这般,思绪飘忽的亦有他人。虞棠悄悄去瞅阿沅的脸色,见她时而皱眉哀叹,时而展眼窃笑,动了动唇,脑子里关于昨夜如何回来,怎么回来,为什么还会回来的疑问来回徘徊,是生米煮熟还是到嘴的鸭子飞了……虞棠不敢妄言。
思来想去,阿令难免夸大其词或还会偷偷玩笑,遥鹭是个实性子的,知不知道且不说,能不能说清楚她亦是很难不怀疑,故而眼前的人,相处最久性子亦是相对稳妥,何况此时忧虑变换的脸色更加表示她不仅知情并且深感无奈。
胸口乱跳,朱唇蠕动,虞棠刚要问,就见阿沅将一枚凝脂白玉雕刻的兰叶簪带在她的头上,摇头啧声:“姑娘,今日这簪子奴婢搭配的如何,是不是颇有淡雅如兰的气质?实不相瞒,奴婢觉得靠如今这技术在宫内混个好差事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咦,这蚊子都跑你屋内过冬来了,怎么脖子都红了!”
虞棠觉得这屋内可能漏雨,从天而降把她淋的羞赧全消。
冷若冰霜的推开阿沅,套上了一件锦绣云裳凤蝶带冒兜披风,领口的位置立着,毛茸茸的质感扫着下颔,系紧丝带,将脖子的位置围的严丝合缝便疾步出门。
阿沅猝不及防,“哎!姑娘你去哪儿啊!”又连忙追了过去。
两人快速绕过抄手游廊,停在虞鸿文的屋外,屋内刚用完早饭又听闻柳红娇已逝消息心情倍儿好的小老头倏然看见两人‘怒气冲冲’的来吓的轮椅也不坐便跳了起来,“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没什么,来陪爹爹用个早饭而已,爹爹这么慌做什么?”
虞棠毫无威胁力度地瞪了阿沅两眼,进去硬按着虞鸿文又用了一次早饭。期间难免问到为什么包裹的这么严实,在屋里是不是太热了,虞棠依然能面不改色的婉拒道并不,虞鸿文不休,她便见招拆招道是因往日药膳所致身子虚寒,虞鸿文顿感羞愧,也就不敢再说了。
这两日想来不会空闲,虞棠很乖巧的不是陪虞鸿文聊天说地,便是在房间内练字绘画,做一个安分到不行的累赘,能不出门便绝不会出门。
如此来到后三日,关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