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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片刻：“鸿远这是——？”
谢岫寒淡淡看她一眼，答非所问道：“香膏已经被屹宁拿走了。”
柳清清立刻在心底暗道还好还好，还没感叹完便看见谢岫寒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柳清清有些心惊胆战地抬起头来：“怎，怎么了？”
谢岫寒淡淡道：“虽然已经拿走了，但香膏这事，已经是人尽皆知。”
柳清清没听懂，“啊”了一声。怎么就人尽皆知了？
沈桀插嘴道：“祝以苏给传遍了，说是师尊借疗伤之名找你要那种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声情并茂：“说是要对我图谋不轨。”
柳清清：“……”
柳清清：“……”
柳清清磨刀霍霍，恨恨道：“就他长了一张嘴。”
谢岫寒头疼：“下回可莫要再搞错了。你看鸿远那样子，若是我真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他恐怕会当场崩溃。”
柳清清立刻保证不会再搞错，片刻后又后知后觉地张大了嘴巴。
……啊？
什么……不得了的事啊？
能让卓鸿远当场崩溃？
柳清清满腹问号地离开，沈桀却还呆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从来没想过，卓鸿远竟然为了他，敢直接和他心中最敬重的师尊对峙。
他一直怀疑卓鸿远对自己的关切有几分是真，毕竟前世是他给自己喂下了朱果，也是他给自己送来一盏又一盏杏仁露，带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万劫不复。
可如今细细想来，却发现太多疑点。
卓鸿远为何要害他？
卓鸿远是谢岫寒的首席弟子，沈桀存在与否，与卓鸿远关系不大，他根本没有理由要害自己。
他想起那时候自己在刑架旁逼问卓鸿远时，他的大师兄气息微弱，声音却是坚定无比：“小桀，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我知道你因为当年冤你师姐的事而恨我，可是我，从未给你下毒……”
他身体已经虚弱到微微一动便会咳血，鲜血落在地上，也落在沈桀通红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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