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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我来找安队长，戚伯父不方便出面，我就来了。他家的律师，正在外面等着呢。”
穆锦看着她，想起厉歌的话，忍不住说：“南棠小姐，你对戚兆廷可真上心。”
“不然呢？”女人问。
“你知道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吗？”穆锦问。
“我知道她，是个挺可怜的女孩。”穆锦本以为她会假装不知道，没想到，她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们年初准备结亲时，我就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
“警官，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就是联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就算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又有多少是迫于压力而结婚的呢？与其找一个不确定的人，倒不如这样来得稳固，也让父母安心。”
穆锦无语：“出了这种事，你还能这么说？”
南棠说：“出了这件事，我父母是很生气，也许会重新考虑。但是与我个人而言，和谁联姻，都没有太大区别。唯一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戚兆廷他，也算是有担当。”
“你，你还真是，呃特别。”穆锦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词形容她。
南棠走到门边，已经准备敲门，穆锦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其实被害人本已决定和戚兆廷分手。无论如何，你还是要为自己的幸福考虑。”
南棠背对着穆锦轻声说：“谢谢。”
穆锦看着她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回到监控室，一点不落地把后面的审讯过程看完，又做了详尽的记录。
三个小时后，她揉揉肿痛的双眼，出了监控室，慢慢走回了办公区。办公区里静悄悄的，仅有的几个人都趴在办公桌上睡着。
窗外，天边已渐现曙光，淡青色上泛着粉红色。万青路上也已经有了行人和车流，昭示着这座城市正在逐渐苏醒。
穆锦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商落白。他侧靠在椅背上，旁边放着一本书，一只手还搭在书上，已经睡着了。
他也跟着一起熬了很多天，晚上睡不好，白天还要上课，人明显又清瘦了一圈。能这么快破案，他功不可没。
穆锦从后面找了一件外套出来，轻轻地给他盖上。弯腰的瞬间，她和商落白离的很近，一抬眼正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
蓦地，穆锦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无法牵动记忆。
睫毛微颤，似是感觉到注视，商落白忽然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穆锦看着那双灰色的瞳仁，一时呆住。
愣了两秒钟，她突然伸手捏住商落白的脸颊，说：“你看，我就说吧，让你回家睡觉不听，非在这里熬着，脸都肿了。”
商落白似乎被她这个举动吓到，愣愣地看着她，嘴角因为捏扯而向一边拉伸，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穆锦猛地起身，不等商落白说话，就立即回到工位开始收拾东西，一边说：“我要回家睡觉了，你继续在这儿吧。”
趴在一边的黄永山听到说话声，也醒了过来，他揉着脸，沙哑着嗓音问：“穆姐，怎么样了？”
穆锦说：“厉歌那边都招了，估计二组今天会去他的住处搜查，带他去指认现场。安头儿还在处理戚兆廷的事情。”
黄永山打了个哈欠：“那就好，总算是能有个交代了。那个，嫌疑人说的关于他爸的事情，会重新调查吗？”
穆锦想了想：“暂时还不知道，需要经侦的配合，有可能会移交市局。”她看着黄永山脸上的一大块淤青，说，“那几下打得够疼的吧？你护着他干嘛，他也是活该被打。”
黄永山挠挠头：“我当时也没多想，皮糙肉厚的，打两下就打两下。穆姐，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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