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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了，你们那里靠近边境，是不是离俄罗斯不远？”
“嗯，受他们影响很大。”
最先上来的是一份烤面包和肉冻。
季羽尘拿起刀叉，熟练地将一大块肉冻切成极薄的小片，然后又拿起一片面包，在上面抹上薄薄一层黄油，又放了两片肉冻。
穆锦的目光落在他握刀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灵巧又不失优雅，犹如在做一场外科手术。
她看着那片面包递到自己面前，听到季羽尘说：“尝尝，这样特别好吃。”
“谢谢。”穆锦伸手去接，在面包放到她手里的同时，她也感觉到一片冰凉。那是季羽尘的手。
她立即收回手，咬了一大口面包。肉冻入口即化，配上融了黄油的烤面包，别有一番滋味。
菜很快就上齐了。
穆锦发现，季羽尘除了面包和芝士焗菜花外，就吃了一些沙拉，肉菜完全没动。她指指被自己吃了一多半的罐焖牛肉，问：“你怎么不吃肉？”
季羽尘盛了一点土豆泥：“最近在减肥。”
穆锦惊讶：“你还减肥？”
季羽尘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职业需要。”
他这个神情令穆锦一瞬恍惚。上高中时，有个学妹为了季羽尘，经常在他们训练时跑去拍照，赶又赶不走。无数次，穆锦看过季羽尘这种无奈的样子。
她这才意识到，那个曾让她想念了很久的人，此时正坐在自己面前。时光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悄悄改变了一切。
正晃神间，季羽尘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直接按掉了。
穆锦问：“不接吗？”
季羽尘笑着摇摇头：“现在是下班时间。”
话音刚落，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这次是穆锦的手机。她看了一眼季羽尘，接起来小声说：“罗队？”
“穆锦，有急事，吃完晚饭赶紧回队里开会。”
“是。”穆锦毫不犹豫。
挂上电话，她抱歉地说：“我得回队里了。”
季羽尘说：“我明白，你们没有下班时间。我送你吧。”
“不用了。”穆锦三两口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站起来说，“谢谢你请我吃饭，下次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