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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与他同在一条船上的人，在这一刻都纷纷弃船而去。
多次求见陆明琛。
可摄政王府的大门始终紧闭。
“王爷，今日永昌伯又交了拜帖。”
陆明琛正用心的描摹笔下水墨，心不在焉道：“不见。”
青墨自是知道陆明琛的用意，永昌伯还牵扯了一件大案。或许那些人会选择弃卒保车，毕竟永昌伯只是虚有爵位，没有实权。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没墨了。”陆明琛淡淡道。
青墨将眼神放到砚上，若说没有墨的话，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陆明琛无非就是想让顾娘子来替他磨墨罢了。
看破不说破，青墨心道。
是青墨亲自去请的顾晚晚，彼时顾晚晚照料着花花草草，对她而言，比起服侍陆明琛，这也称得上是一桩美差事。
这几日，陆明琛还算消停。她甚至都没有见上陆明琛几面。
“顾娘子。”
“王爷说，不喜您穿素色的衣裳，点了要您穿粉红色带海棠花的。”青墨如是说道。
顾晚晚身子停了动作，既然如此，也只好顺着陆明琛的心意来：“那请大人回禀王爷，稍等片刻。”
青墨拱手。
粉红色带海棠花的衣裙，属实好看。这件衣裳，与她从前在闺中之时常穿的那件衣裳，不能说是一模一样，至少也有七八分相似。
那是及笄之年了。
此去不过两三年，顾晚晚却觉得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仿佛被终年不化的大雪覆盖，封存。
顾晚晚换上了与十五岁那年相似的粉红色衣裙，对着镜子，勾出了一个笑的弧度。
容颜未变。
却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
砚里快要没墨的时候，顾晚晚提裙踏入了内室。
“妾身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