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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竟然都恨到这个地步了。”沁灵从容不迫。
“那以后且随着我大哥去征战，如此揍他也摸得着不是？”
沁灵嫣然一笑：“你也是将兵，你为何不去？”
沈之惧昂首：“爹不让我去。”
沁灵撇眼冷然一声：“废物。”
“你！”
不及沈之惧说完，庄厉紧着拦住劝说：“二爷，算了二爷，现在得逞了，不好惹了。”
“且等着。”沈之惧咬牙切齿甩袍离去。
文良紧着扶沁灵回屋坐稳，递到手中的茶盏喝了没两口，佟康便按时进门盯着下人端来了午膳。
摆置碟子的空档，沁灵长舒了口气，文良见状小心提醒：“沁灵，以后万不得为了我同二爷争执了，他就那个脾气，不理便是，但凡哪次被惹急了，我皮糙肉厚不打紧，怕的是给你使绊子。”
“无事，他们不敢，”沁灵示意文良落坐，“左右一条命的事，如今不想再任人欺负，况且我这身子，能活几日也未可知，他们合不来为了我这般将死之人作对不是？”
“可不得如此说沁灵。”文良急得面红耳赤。
“我乱说的，”沁灵伸手拍拍文良肩头安慰，“还有，方才说同父皇要了你的话，别挂心，其实我最清楚让你待在沁岚殿是委屈了。”
“沁灵，当初是鬼”鬼爷二字文良几乎脱口而出，却又想起沁灵介意提鬼爷的事，便改了口，“若当初不是他从兵仗房把我调出来，那我如今还是一枚炼钢砸铁的杂役兵，况且并不是只有从军作战才能体现人的价值。如今我在沁岚殿待命，也是他的意思，不论是鬼面营还是沁岚殿，皆是厚恩，文良定会拿命忠于主子。”
沁灵看着文良：“倘若来日，你就是定了心思要持刀出征，我不拦着，但你需得想清楚，一旦从戎，好些事便不是自己能左右，包括身家性命。”
“嗯，我知，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盯着你多吃膳食，”文良见沁灵反应没以前那般激烈便小心翼翼说：“沁灵，他惦念你，一直都是。”
沁灵迫不及待要卸掉伪装自己的假面，又苦于找不到说服自己原谅他的理由，便洋装随口问：“这仗，打完了？”
“嗯，”文良笑着重重点头，“甘北昨日就已经传来捷报，十日后应该会回宫。”
沁灵强装镇定：“与我何干？”
文良笑答：“是，没一丝一毫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