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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沈司敌故作怒意,“完了再可劲抽你。”
见兄弟二人没了隔阂,沈震说:“逸尘,明日若不当值午时在家里吃吧,自回来还没好好同我喝一杯。”
“不了爹,政务繁忙,且得紧着一件一件解决,”沈司敌看向沈之惧问,“明日我带人去南水查案,至于宇靖王兵权收回之事,你行不行?”
沈之惧来了尽头:“当然没问题。”
夜已深,沈司敌闭目躺了许久都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沁灵含雾似水的眸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被沁灵咬破的唇,这人生得真好看,提起衣领,仔细一闻还残留着茵犀香的香味。
见色起意。
不对,他不承认,明明当初是先动了恻隐之心,明明是沁灵这股暖流先融化了冰河沈司敌。
他好厉害。
这一觉睡得沉,沈司敌起身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就带兵去了南水盘问了一些人。南水气候更润,沈司敌顾不得欣赏此番风景,连审了两日后,第三日带兵到了安平城边的莫将军府。府邸前沈司敌端量了许久,门边草深一尺,颓垣败井,怎么看都不像是朝廷重臣的栖身之处。
“敲门。”沈司敌下令。
门打开,一位身着朴素的老妪开了门,见面前这等魁梧众人,大惊失色,祁双问:“武安侯来访,敢问莫将军可否在府内?”
老妪扔下门跑进屋,片刻未到,莫沿合端着臂肘露面含笑迎接,犹如见了分别许久的故人。
“别来无恙,莫将军。”沈司敌笑问。
“别来无恙,武安侯,快请进。”待沈司敌同祁双踏进去,莫沿合左右瞧了瞧门外把守的将兵,紧紧关上了门。
正堂内,莫沿合命人上了茶,见沈司敌满堂走着迟迟不落座也不言语,便问:“敢问侯爷今日抵达寒舍是有公事?”
“寒舍,”沈司敌堂内转了一圈在一件汝窑洗瓷器前驻足,点头说:“是寒了些,里面的摆件可别有一番洞天啊,莫将军。”
莫沿合掀起眼皮盯着那件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说:“不敢,侯爷,皆是些废砖瓷片。”
沈司敌示意,祁双将两本账薄放置莫沿合桌案前,莫沿合强颜欢笑问:“侯爷,这是何意?”
沈司敌笑笑:“不卖关子了,你勾结南水知府知县,逼迫任职于南水巡抚的宇靖王上官知,将两年前朝廷下拨用于赈灾的银两私吞了一半,粮食库拨了一万斤粮食,你们变卖给当地商贩,商贩又以高价市金卖给当地百姓,百姓买得起就活,买不起就死,是不是,莫将军?”
“这可不能乱说啊逸尘,”莫沿合慌张起身,“我府邸在安平,效力于朝廷,同南水有何干系?又如何能胁迫皇亲国戚?”
“南水知府是你庶出堂弟,知县是其女婿,”沈司敌走到莫沿合面前接着说,“他们想取,不能直接通过你,可是你想得,又不能直接通过他们,左右中间夹了一个宇靖王,但是他进了一次无界狱便怕了,可偏偏宇靖王向来好贪,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答应事成之后分他一半,却谁都没兑现承诺,宇靖王有前车之鉴,怕再进一次无界狱,便吞了这口窝囊气,我说得对么?”
莫沿合恼羞成怒大喊:“沈司敌,你血口喷人!不要以为打了胜仗封了官爵就可以随意污蔑人!”
沈司敌不屑地开怀大笑:“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尚且用不着调帐本子,单单就战场临阵脱逃这一个罪名就足够取你性命!”
莫沿合被轮番话语重击在地,颤抖着说:“不,不是我,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沈司敌蹲下盯着发抖的莫沿合说:“你亲自提拔的那两个好人,已经老老实实招认,祁双!”
祁双听令,从怀中掏出已经画押的张张供词摆到莫沿合面前。
沈司敌敲敲供词:“莫将军,甘北一战因你而死的两千将兵,也该同你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