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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罚？”沁灵问。
沈司敌装作撇眼，但眸子中尽是宠溺，攥着沁灵的手朝外喊：“文良！”
文良低着头进屋，含糊不清喊了声：“侯爷。”
“今夜你去休息，”沈司敌看了眼沁灵，“明日也休一日，我替你当值。”
“不可，这不行侯爷。”文良眸中填满了惊慌和不知所措。
沈司敌起身把住文良肩头：“慌什么？五殿下看你尽忠职守，容你好生休息，之后可要卯足了劲伺候。”
文良听到后半句话顿时欣喜不已，平日他任何事都想往好地做，但稍不注意劲儿就会使大，如此以往，倒越想做好却越做不好。但他明白沈司敌罚也好，不理也罢，对自己的偏爱是不容置疑的。
见文良露了笑，沈司敌顺势问：“怎么样？弓箭好不好用？”
文良想起之前被左今喊去射杀裘图俘虏的事，回应说：“侯爷赏的，自然好用，只是……”
“只是血腥味太重，”沁灵接过话，“文良回来脸都吓白了，以后这事不要喊他了。”沈司敌被沁灵折腾够呛，便听进去没再反驳，答应之后让文良去偏厅休息。
现下两人都垂目松了气，沈司敌思绪一半还在被归隐牵扯着，再看身旁像个落魄公子的沁灵，不免心生歉意，若紧着将真相查出来，他也不至于这般着急。
正想着，突然身上多了一双玉手开始胡乱摸索，沁灵上下翻找甚至扒开领口往里面瞧，最后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说：“还我东西。”
沈司敌这才想起衣服还是潮的，直接脱了外衣剩下薄衫，指着胸口道：“再找啊。”
沁灵将雾蓝帕子直接丢到他肩头：“快给我，那是山雀遗物，怠慢不得。”
沈司敌从口袋掏出已经串了绳子的铜板，递给沁灵：“灵儿，这个就不要自己留着了，既然知道是遗物，你修占卜的，应当比我懂，是不是？”他本来不想归还，但沁灵身子羸弱，自从二人坦诚相见后，沁灵一根发丝都牵扯着他的心，因此从不信占卜巫术的沈司敌，也变成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沁灵将铜板放在手心，仔细端量一番道：“清理过了，你知道了，是么？”
“嗯，指使山雀投毒的另有其人。”
“是乌禅，我之前一直都在怀疑，如若真是，我要亲手杀了他！”
“想杀了他的不只是你沁灵，”沈司敌拿过铜板，“交给我吧，同阿狸葬在一起。”
“我……我，”沁灵看了沈司敌一眼又紧着低了头：“对不起。”
沈司敌突然笑了，眼前手足无措的人，兴许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不能轻易见到。他将人拥在怀里：“我的灵儿永远不会错，若是错，也怪我不会哄。”
“侯爷，”沁灵仰头冲着沈司敌喉结呼着热气，伸手抚了抚下巴冒出的胡茬，心想他平日都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政务繁忙，他定不会允许自己如此邋遢了事，便提醒：“我无事了，政务繁忙，你且去吧。”
沁灵颇显倦意，沈司敌帮他擦了药，盖好被子，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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