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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昌帝殿内来回踱步道：“白日城边赏花之时，朕听到有人说五皇子占卜皆为鬼魅伎俩，方才进宴之时，朕又听到有人说五皇子比妃嫔架子还大，宫内还要乘轿子。”
太子不停咽着口水，鹤妃因颤抖使桌榻前的干果掉了一地。
“可所谓的鬼魅伎俩理应是伤人，为何经沁灵占卜之后，入夜后朕再没被梦魇困扰过？”恒昌帝接着说，“沁灵为朕除魔两年有余，朕未封他官爵，未封他府邸，只赏赐了乘高轿你们就心生不满了？若他为朕除忧消愁也能成为尔等的眼中钉，肉中刺，那朕是否也同样是！”
恒昌帝指着跪地的太子说：“身为太子，朕当你为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可你整日不依本分，胡作非为，皇后还敢说你日日为朕分忧解难！试问大曲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哪一件事是你上官引计替朕解决的？连乔信都能种些琪花瑶草讨朕开心，你做什么了？整日玩弄假山玉石，借以节礼之事污蔑陷害，以往不同你计较不罚你是看在皇后的面子。”
上官乔信露笑，鹤妃终于松了口气，皇后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牙齿咬的腮帮子都泛了疼。
“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理应母仪天下，协理后宫，严禁宦官于后宫勾结作祟，应待朕子嗣一视同仁，”恒昌帝说，“可如今呢？后宫为一丁点小事勾心斗角，乌烟瘴气，对自己皇子溺爱不明，对其他皇子暗中倾轧。有良心的将王大臣在前线冲锋陷阵，你们在这给朕拖后腿！”
皇后慌不迭跪地请求皇上恕罪。
恒昌帝不理会，指着一旁的鹤妃说：“朕看，没本事的应该是你们吧。”
“臣妾知错，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鹤妃惊慌。
恒昌帝转而盯着莲嫔冷哼：“成年之人，将香料入口当食，愚蠢至极！”莲嫔羞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即日起，罢免上官引计太子之位，此位日后材优干济之人可任，”恒昌帝不顾太子的哭天喊地接着说，“夏贵妃代替皇后协理后宫，皇后累了，且好生歇歇吧！”说完甩袖离去。
夏贵妃本性喜静，本不想牵扯这类繁琐之事，但见着皇上在气头上，加之上官芙霜劝解三分，便没有再说什么。
众人离席，上官戎睦同沈司敌使了眼色，持着酒壶踏出殿门，喊住了收兵归队的吕不水。
“吕指挥使，”上官戎睦带笑递酒，“辛苦。”
吕不水被这突如其来的酒樽冲得一头雾水，躬身道：“二殿下，卑职不敢，夜里还有巡防之务，多谢二殿下惦念。”
上官戎睦执意将酒樽递到吕不水手上：“话不能这么讲指挥使，方才殿内之事你应该听得清楚，父皇认为沈氏丰功懿德，推翻历代官爵制度给了沈司敌两个爵位。可我知吕氏三代效力锦衣卫，更是赤诚之心，这些功勋作为晚辈都心知肚明，更何况是当今圣上？”
这话正是戳中了吕不水痛处，他自认为吕氏为大曲兢兢业业，未曾有任何不轨之心，可始终都是正三品，拼了老命都越不过这条线，听完二殿下的话，有些急火攻心，举起酒樽一饮而尽，问：“酒喝了，卑职该巡防了。”
“慢着，”上官戎睦命青云拦住人，“巡防不打紧，鬼面营的人足够了。”
吕不水心生不悦问：“敢问二殿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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