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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尘，这可不地道了，”上官戎睦说，“你这劲头好像我要害老五似的。”三人皆笑出了声。
待酒足饭饱将要离去之时，沈司敌发觉沁灵表情愈发不对，他以为是蟹黄堡的寒气起了作用，便问：“灵儿，可否哪里不适？”
沁灵抓着沈司敌臂膀不停喘息道：“逸尘，我，我怕……”
沈司敌不明所以地揽住沁灵问：“怕什么？”
沁灵急得面红耳赤，四处张望说：“我好像看到了，好像闻到了……”
上官戎睦瞧着沁灵有些语无伦次，便起身说：“逸尘，紧着回宫吧，沁灵是否又犯了疾？”
“乌禅！乌禅来了！”沁灵双手抓着沈司敌大喊。
沈司敌以他特有的警觉一手抱住沁灵，一手拔出凌魂环视一圈，目光灼灼已然变成了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发觉无其他异样后，低头安抚沁灵：“灵儿，无事，是累了，我们现在回去。”
“不是，我闻到了，我真的闻到了，就是他！逸尘，他会打我，他看见我还会打我！”沁灵恐慌，急得跺脚哭喊着。
见沁灵依旧无法缓解，沈司敌示意上官戎睦出门一探究竟，刚走到门口尚未踏出一把绿色粉末扑面撒进。
“浅年，小心！”沈司敌横刀将凌魂抛出，上官戎睦猝不及防被挡了回去，沈司敌瞪着人咬牙切齿道：“乌禅，果然是你！”
天空劈下一声惊雷，酒庄内吃酒吟诗的客人见此刀光血影，不顾满世砸下的雨滴皆仓皇而逃。乌禅缓慢迈出步子踏进，反手关了门，身后跟着一位面目全非破败不堪的妇人，霎时间硕大的堂内只剩下刀锋剑气的五人。
“哑姨！”纵使那人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沁灵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沈司敌把想要往前扑的沁灵挡在身后，拿刀指向乌禅：“你不会觉得凭你自己，就能要得了我们三个人的命？”
“要命倒不至于，我来同你讲事情，”乌禅灌了口酒嗤笑一番，瞟向身后的沁灵，“沁灵，舒坦日子过久了，养父的面都不愿意见了？”
“你害死了山雀！又把哑姨祸害成这般样子，”沁灵本在身后抓着沈司敌衣襟不停颤抖，听到乌禅这般胡言乱语顿时上前呵斥，“大名二中呢？你弄哪里了！”
乌禅摇头轻飘飘一句：“不中用，死了。”
此时哑姨颤颤巍巍哭倒在地，那眼神写满了救命。
乌禅一把提起哑姨后脖领眼神阴鸷：“怎么？让你看着她哭不舒服了？”
哑姨频频挥手示意沁灵不要上前，口里呜咽道：“阿灵！去西羌！”
话音未落乌禅一把扭曲了哑姨的脖颈，沈司敌将沁灵推向上官戎睦箭步上前狠命掐住了乌禅的脖颈道：“方才尚且让你多活了一息，我当你是个不识好歹的畜牲！这毒用的还顺手么！”
沁灵不顾上官戎睦阻拦，跑过去抱起哑姨，他这命是哑姨给的，如今却眼睁睁看着乌禅至她于死地。
“哑姨，不要走……”沁灵擦着她唇边的血失声痛哭。
哑姨笑笑伸手抚着沁灵的头：“阿灵，对不起……为了求生，哑姨骗了你装了一辈子哑人，终于，终于能再见你一次……听，听哑姨的，去西羌……寻母……她还……”
音落，哑姨没了气息，沁灵抱住人肝肠寸断。
沈司敌瞧见那一幕，手中动作更加用力，乌禅被扼住咽喉，呼吸不得，红着双目涩涩吐出几个字：“归隐……放了归隐……沈震……”
“陇国公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沈司敌举起凌魂，刀尖划破咽喉之时，沁灵拿起上官戎睦的佩刀袭来刺进了乌禅的心脏，鲜血溅了旁人一身，乌禅终于毙命。
沈司敌讶然松开手，回头之时，沁灵高举尖刀失去理智般在乌禅身上胡乱砍着，他近乎发狂地咆哮：“山雀是你害死的，哑姨是你害死的，你该死！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