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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沈司敌推着沁灵出门，“咱们的粗茶淡饭五殿下用不习惯，回宫再吃。”说完同沈震作礼，紧着逃了出去。
牧氏看看面如土色的沈震问：“不是说五殿下有事相求么？怎的又成了鬼面营？”
沈震冷哼一声甩开袖子进了灵堂。
今日天气甚好，路上沁灵放慢了驾马速度，仰头沐浴阳光时那神情颇为享受。沈司敌的烈焰较沁灵靠后半头，前后瞧着这雪白的汗血同以往有些不一样，脖子多了一圈珍珠七彩纱，马尾还编了一条带花的小辫——妖里妖气。
沁灵回头瞄了一眼笑说：“看什么？被我们玉珠迷倒了？”
“怎的打扮得同个小狐…姑娘似的，它可是男儿郎。”沈司敌硬是将嘴边的“小狐狸”噎了回去。沁灵笑笑没应声，打马向前跑去。
珠翠罗绮，心之所向，这人是何种喜好，那持有的东西也便随他一个模样，沁灵如花似玉，自然也不喜欢草莽江湖人的东西。一个杂藤中生出的葫芦他腰间挂了六年，一只河边捡来的白狐东躲西藏惜了四年，只要属于他的，都视若珍宝，更何况这匹价值连城的珍奇汗血。
“瞧见了么浅年，这就是整日说不擅长马术的人，玩起来比谁都疯。”沈司敌抡起马鞭追了上去，上官戎睦看着两个人追我赶的模样颇是欣慰。
进了宫门只有祁双和青云候着牵马，并未见文良的身影，诧异之时祁双满目愁云：“侯爷，五殿下，方才过来时我看到皇上往沁岚殿的方向去了……”
沁灵大惊失色，若是去阴阳陵归来之时也得到日中以后了，现在尚未到午时，拿这个理由撒谎指定是不可，再者他不是开口就能编的人，心口不一之时，脸红就能把自己出卖。
沈司敌觉察到沁灵的异样，轻拍了人说：“无事灵儿，到时问了安你就不要再言语了，听我说便是。”
“不可，”上官戎睦说，“你们二人都莫多说，我有法子。”
即便上官戎睦如此信誓旦旦，沁灵还是揪着心口，连累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踏进沁岚殿，果不其然跪了一院子下人。李贵喜屈着身子掀起眼帘不停冲三人使眼色，文良有意嘱咐沁灵，无奈皇上就坐在正堂直然盯着院内，身旁还多了皇后和薛太医。
沁灵自知犯了错，进门便跪下了，上官戎睦同沈司敌连并跪地不起。
“父皇。”
“皇上。”
三人异口同声都想先领罚认罪。
皇上放下沁灵常看的卷书起身，背手来回踱步道：“好得很，都迫不及待同朕说。沁灵，你先说，敢情你是去了阴阳陵？”
“不，不是。”沁灵回应。
“好大的胆子！”恒昌帝拍下桌案，“拿朕的话当成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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