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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敌知晓那一夜折腾太狠之后,沁灵需得静养,便掌握着火候,给他留了几分念想就停下了动作,现下来讲这分明变成了惩罚,真算不上心疼。沁灵的唇红透了,他带着些许意犹未尽抬脚将沈司敌踹起了身,抓起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沈司敌自然明白是为何,穿好衣服拉下丝被说:“灵儿,待好些了侯爷给你着衣提靴,好生伺候几天几夜。”
话落院内李贵喜尖声通报皇上宣见,沁灵起身仓惶抓紧沈司敌的手:“不要走。”
沈司敌笑着送上一个额头吻:“等我。”
出门前沈司敌手重搭在祁双肩头低声吩咐:“落笔四字‘好自为之’送到太医院,告知薛太医,武安侯胆子小,见不得毫针。”祁双听命拔腿跑出门。
端砚殿内,恒昌帝才见过上官戎睦,午膳尚且未用便直接通传了沈司敌。他提笔挥墨,狼毫锋下多了些绵软和漂浮不定。
沈司敌进殿叩拜之时左右寻不到上官戎睦的影子,不知皇上有何用意,又自知有错,便跪地不起静候发落。
恒昌帝见沈司敌这副模样顿时失去了写字的兴趣,起身走到沈司敌身旁道:“怎么?又在威胁朕?”
沈司敌扣头:“回皇上,微臣不敢,臣自知有错,罪该万死。”
“逸尘,起来,朕有话同你讲,”恒昌帝接过李贵喜递来的帕子净了手,边往椅榻走边说,“大曲双爵功臣,今日可真给了朕个下不来台,朕当真想罚你们?看你们一个个心急火燎的样子!”
沈司敌一旁垂首等皇上发泄。
恒昌帝坐下说:“皇后,薛太医,满院子的奴才婢女,朕还不能怪罪几句了?话都没讲完不是哭晕过去就是视死如归般等着领罚,这是做什么?还胆敢伙同五皇子胡编乱造欺骗朕!”
沈司敌慌忙解释:“不皇上,请皇上息怒,五殿下所说,臣所说没有半句谎言,皆为事实。自臣甘北一战归来后,五殿下时常辅助臣解决宫内疑难杂事,如之前将宇靖王兵权收回,分派给莫将军让其镇守西羌,也是事先五殿下同臣共同想的法子。五殿下虽从未参与政事,但心系大曲,一心统一安定边陲危机,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
“何以证明?”
“臣拿命担保,句句属实,”沈司敌抬眸,“五殿下是皇室血脉,血缘之亲何以怀疑。自臣值守沁岚殿以来,五殿下日夜为皇上做法祈福,为大曲境域镇压邪祟,以一己之身阻挡四方梦魔,为的就是还圣上一个安眠之夜,未敢有半分怠慢之心。倘若他心怀叵测何至于等到现在,五殿下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别无他意。”
恒昌帝听完故意问:“朕说了几句,你就说了如此多,方才浅年同你一般,皆是替沁灵开脱,他当真值得你们如此庇护?”
”皇上,”沈司敌犹如要倾诉肺腑之言,“五殿下是皇子,血脉至亲,您不信微臣也要信五殿下啊。”
恒昌帝仰头,回想起当年沁灵诞生之日,本喜悦满面等待赐赏之时,归隐大惊失色的样子。“煞星”,这两个字如梦魇般日日困扰使其不得安宁。
他心底其实已经承认自己纳百蝶影为皇贵妃是对先皇不尊不敬,他也明白当初为一句煞星誓将五皇子置于死地是多么残忍。纵使合血验亲已经证明沁灵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可他依旧恨兴良帝天下独尊,依旧恨百蝶影是从兴良帝床榻抢过来的女人,并且这恨只增未减。
他一边承认自己做的事,一边又逃避自己就是实际意义上的罪人,但他是至尊无上的皇帝,他要让自己任何决定都对,任何决定都对得起恒昌这个名字。
可转念一想,怎能将自己这般卑劣的想法嫁祸于沁灵。
恒昌帝脸上爬上终于想通的表情道:“是朕错怪了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