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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像是春风拂过，就算还带着些冷冽的寒气，可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有绿芽冒出。
“我可以转业。”
为了你的事业牺牲自己。
张雨涵已经走到了门口，郑楚寒的声音忽然响起，她停下了脚步。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再考虑一下，别那么快放弃我们的感情。
张雨涵从来没想到，她会得到这句话，入行这四年，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最想听到的话就是郑楚寒转业，可每一次电话拿起落下，都只有你好好照顾自己。
她都不再期望的时候，已经要放下的时候，等来了这句话。
她捂着嘴，眼泪从眼眶大颗大颗地滑落，回头看去，窗外的光照进来，给郑楚寒加了一层朦胧滤镜，连坐在那儿都带了一股忧郁的气质，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颓废。
他不应该是这样，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像她第一次见他一样。
站在大雨里，拿把黑色的伞，大半的伞面都遮在她身上。
自己却湿得透透的，白色短袖贴在身体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成块的腹肌。
她抱着猫，看着他甩甩头发，冲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满身畅快淋漓的少年意气。
可是，人总要长大，他没资格永远少年，她也没资格永远受人庇护。
再见吧，我的楚寒。
张雨涵没犹豫，大步走出病房，再没有回头。
直到护士来整理病房，郑楚寒才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护士没有好气，厉声让他离开。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拖着脚步又出了病房。
陈玄把车开到医院之后，找了许久都没看到郑楚寒。
还是林夕指了指，“那个蹲在花坛边的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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