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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隶笑了，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明知我那么爱你，你还把我当玩物送给这个蠢女人？”
他扫了一眼惊愕的姒，慢慢道，“你为什么又不问问她，她为什么能无耻地化作男人，让我为她怀上这个杂种？”
他含笑看向上央，声音缥缈得很：“是啊，为什么啊…”
他脸上全是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把血污都冲洗得尽了，若是初雪明霁，天色琉璃。
上央沉默了。
姒紧紧地握住上央的手臂，花容失色：“哥哥，这不是真的…他明明那么爱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惊慌失措如初次离巢学飞的小鸟。她自出生就被上央无微不至地爱护着，却是有生以来第一回彻底的背叛和伤害，便来自她最亲爱的两个人！
上央叹了口气，眸中虽有如以往一般的疼爱，更多的却是厌恶和烦恶。
他看向泪流满面的峻隶，半晌，道：“我原本以为…阿姒并不懂得男女之事，是我宠坏了她。”
峻隶冷笑一声。
他默了默，道：“我原本想，等澒同稳定下来，便带你离开。”
峻隶仰起头，拼命眨了眨眸子里的水光，低头笑看他：“我不信你。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你，这三年来你对我不管不问，任由我被欺凌，所以我永远都不会信你。你只是把我当玩物送来送去，你跟这女人一样虚伪无耻。”
“你现在相信不相信，都无所谓了。”上央看向姒。
姒哆嗦着唇瓣放开他，捂住耳朵尖声叫道：“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听！不想听！”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她大哭起来。
上央硬是拉开姒的双手，抓着她的手腕看她恸哭的容颜，冷道：“听着，阿姒。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收拾残局，你现在就跟他离开，生下孩子之后——或者若是他不愿生，你不要再逼他！你回滃荒，好好地自己生活，听到了吗？！”
姒恨恨地看着他，咬着唇瓣，落着泪，被他伤害地根本不想看他，不想听他。
上央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总是任性，可怎么好？以后我不在了，你还要继续这么惹是生非吗？”
姒茫然地看他：“哥哥，你…你怎么会不在？”
上央叹道：“此事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清楚，那样兴许你还会有所忌惮，不至肆意妄为至此。”
姒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峻隶恶狠狠道：“上央，她的罪，你凭什么替她承担？！”
上央没有理他，只对姒道：“你这些年来不许有天氏死亡，又尽作无道之事，澒同阴气已经远远超出能承受的限度，天崩地裂，已经近在须臾。以后，你需得都改掉。”
他神情平和，姒心情稍平复，点点头问道：“哥哥，你要做什么？”
上央平静道：“你听听外面的声音。”
姒和峻隶听去，只听得若有奔雷滚滚，哀嚎惨叫，还有什么轰隆隆的崩塌之声。
姒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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