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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钦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不言而喻的“对不起”，陷入沉思。当年他俩最后的明信片互动，是这样的：
（程念钦寄）
滕澧，
最近学习很累吧。对了，我想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应该说出来吗？
（滕澧寄）
程念钦，
不累。回答问题：应该就是你认为的样子。如果你想说，随时可以。
（程念钦寄）
滕澧，
要注意身体健康。那我现在想说。我已经说了。你听到了吗？
滕澧没再给程念钦回过信。直到高考完的暑假，他们在超市偶遇，程念钦也没有提及此事。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天各一方。
手机的震动声打破沉思，拿起一看，程爸来电。原来是看到了朋友圈里那条关于刘暮峰的状态，赶忙打来问问。从刘暮峰什么时候有的对象，问到程念钦最近累不累，再到刘暮峰有没有人选可以介绍给程念钦。
绕了十八个弯，最后忍不住说：“你最近遇到什么情况了吗？”因为你发的那条状态，给人感觉实在很作秀。这句话程爸没敢说出来。
程念钦这两天为同一件事解释到吐，只回了一句，“我遇到滕澧了。你先别多问，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枕着靠垫揉几下鼻梁，短短两天，全世界都知道他重遇“初恋”了。一分钟后，拿起手机，给滕澧发了条信息。
之后的几天，程念钦都在忙美域的项目。陆子封工作之余还要筹备订婚事宜，也顾不上追问他什么。直到一天下午，程念钦结束一个会议，即将开始另一个会议时，陆子封一脸神秘闯进会议室。
程念钦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正事，下班再说。我现在只有十分钟时间。”
陆子封啧了一声，“我看你比较像老板。程总，憬滕智能要跟我们合作，这事儿您知道吗？”
放下手中材料，“你说的，是陵城的憬滕智能？”
陆子封打了个响指，“我就知道你知道！哎，这是假公济私，还是暗度陈仓啊~”
程念钦看了一眼表，无奈地让小文通知相关人员，会议推迟五分钟。“我只知道他的公司叫这个名字，位于陵城。其他的，不清楚。”
陆子封一脸你逃不了干系的表情，“他们公司负责人肖憬，让助理直接联系到我这边了。你这个总监不知情，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随后用了大量篇幅，语速如飞地描述了对方的合作意向，继而分析出这是滕澧想旧情复燃的戏码。
眼看时间到了，程念钦开始赶人，“我要开会了，你公事公办就好。”
真的是滕澧的意思吗？他这样的人，会公私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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