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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澈瘫坐在地上，握着手机，呜咽了一声，“她不理我……程粤，你说是不是她不喜欢我了，她都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背着我和那个男的见面……”
“你——”他憋住想骂人的脏话，对上路澈紧皱着眉头，面色潮红看起来不太舒服的神色，程粤微皱了下眉，从他手里把酒瓶抽了出来。
路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见酒瓶不见了，在原地呆立了一阵。
程粤看着他的神情，把酒瓶扔进了垃圾桶，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白痴。
路澈被骂之后有点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得话，思量了会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又垂着眼角向他哭诉，“程粤，我好难受……”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这里好难受，为什么呢？我真的不太明白，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么喜欢我。”
程粤没有应付醉鬼的精力，推开他看了眼不断弹出信息的手机，入目即是苏怀嘉的一句卧槽，什么情况。
他匆匆地略过一眼，不久前加的群已经炸开了花。
有人他，让程粤赶紧去回答路澈的问题，调侃着，“别让我大兄弟哭死了——”
底下一群发表情包的水友。
程粤，“。”
真他妈是社死现场。
……
回过神，程粤洗了把脸，冷水从额上流下，他撩了下湿发。
微垂了垂眼睛。
静默之中忽而想到许久以前的一件事。
大概是上高一的那阵，路澈对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语气很欢喜，描述那个安安静静的姑娘时语气像偷了蜜糖一样的甜。程粤敷衍了他一句，话音没落，却突然听见他低着语气说，“可是她不喜欢我。”
程粤先前一直以为路澈喜欢的那个姑娘不太爱搭理他，俩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好像也并不是这样。
林在很在意他。
仅仅是……程粤停顿了一下，忽而想到一个词。
不会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