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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什柳半跪在地上，魔气缭绕。
巫黎小心翼翼上前：“阿柳，你……”
他伸手想触碰牧什柳的肩膀。
电光石火间，巫黎急速退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血红的匕首，险险挡住炽无的剑刃。
两兵相交，摩擦出刺耳的火花。
牧什柳素来温柔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感情，巫黎看着他身上冒出的凶煞之气，心宛若堕进了冰窟。
牙齿相碰，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阿柳……”
牧什柳勾起嘴角，黝黑的瞳孔微微转动，用巫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说：“让我猜猜，你和巫其原那只老狐狸是什么关系。”
“你！”巫黎用尽全力抵开剑身，自己被力量反冲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单手支着地面，滑动一段距离后用力弹起，稳住身形，后脚抵在即将要撞上的树干上。
巫黎将匕首斜握在身前，做出惯性的攻击姿态。
“这具身体真不错。”杌命伸出手掌，正反翻转，满意地欣赏着。
“我如果这样去见牧逸，你猜他会是什么表情？”
“滚出来！”巫黎双目泛红，吼道，“从他的身体里滚出来！”
杌命握拳：“啧啧啧，你这只小狐狸真是不解风情，我可是期盼了很久，复仇的时刻！我要亲眼看见他绝望的神情，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巫黎如弦上之箭，突刺过去，不料杌命不躲不避，十分悠闲站在原地。
这是牧什柳的身体……
距他只有几寸，匕首在空中停住。
“你不动手，那就轮到我了。”
杌命举起炽无。
巫黎闭上双眼。
只需一挥……
半晌过去了，没有动静。
巫黎睁眼。
那只手臂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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