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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景文帝冷笑,“你还没吃我的酒,说吧。”
“是。”陈容深吸口气,欲要把腰挺直再行一礼,却听上头景文帝说:“没让你起来,跪着。”
陈容只得重新弯了腰,用额头抵着地面,手指紧攥着袍子下摆,“陛下可听说老丞相回京的消息?”
“嗯。”
“那小太子呢?”陈容顿一下又道,“储君只身留在江北,可还安好?”
景文帝没吱声。陈容将手伸进领子里,扯出了那个拴着红绳儿的玉琮,摆在面前说:“这是从孟州乌桓流寇身上剥下来的物件儿,陛下认得?”
这时屏风后头躺着的少年翻了个身,在梦里嘟囔了些什么。景文帝看了一眼那玉琮,道:“认得。陈容,你在我面前这样兜圈子,可是你爹的意思?”
“不全是,”陈容将狄万竹托付的文书呈到面前,说,“父亲只让臣给陛下捎信儿,交代陈渊江流寇猖獗之事臣斗胆自作主张,想问您一句话。”
“问。”
“一纸合约守不住陈渊江南岸的软红香土,更要不回江北的半壁河山,”陈容咬着牙说,“若终有一日乌桓铁骑南下,陛下是打,还是不打?”
陈容既非宠臣,又非大将,区区一个五品定远将军,命比草芥还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从哪来的胆子,敢问皇上的话。
皇宫外门停了辆马车,车旁边站着两个人,正在年初一的大夜里冷得搓手踱步。
“越哥,”狄少云将手拢进袖子里,用靴子碾着脚底下的碎雪,哆哆嗦嗦地问,“你说这年宴都散了好几个时辰,大哥怎得还不出来。”
文越摇头不知,“小公子去车里等吧,雪刚停,太冷。”
“见不着他,我不心安。”狄少云跑到守门侍卫跟前问道,“几位军爷当真探不到宫里头的消息?”
侍卫不认得镇国将军府的公子,被他三番五次这样问,颇不耐烦地答:“探不到探不到。天都将大亮,进宫赴宴的官老爷们早走了干净。”
“那”狄少云还要啰嗦,却被文越一把上前扯了衣领拎回去。他心急如焚,胡思乱想,回身就要往文越身上踢,“你拉我做什么!”
“小祖宗,不必再费口舌,”文越指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儿说,“你瞧,那不是少将军的锦翎骢么。”
只见陈容的锦翎骢被人拴了套绳,和其余两马拉着车并辔而行。那车端庄气派,慢悠悠从宫里头驶了出来,顶棚四角上都挂了灯笼,写着个“颍”字。
“三小王爷的车!”狄少云悬着的心落进了肚里,兴冲冲奔过去喊了一嗓子,“小王爷,我大哥可是在你车上?”
车内段桢正抱着高烧的陈容喂姜汤,听见外面狄少云咋咋呼呼地叫喊,心下猛然有些不悦,挑开帘子说:“小点声,你哥烧着呢。”
车夫停了车,狄少云窜上车辕开门去看,只见陈容闭着眼睛脸颊通红,像是快烧晕过去了。段桢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捧了个小碗盛着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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