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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桌子前坐下了，铁皮凳子拖动发出吱的一声，笔记本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中年男人一动不动。
刘凯和杨媛对视了一眼，开了口，“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被请到这吗？”
中年男人还是没动，杨媛伸出圆珠笔在靠近男人的桌面上按了按，“跟你说话呢。”
徐阳洋在外面抱着胸看着。
唐立信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杨媛胆子不小啊，如果是陶辛民就是杀人凶手，她这一下要是把他激怒了，后果难以想象啊。”
徐阳洋摇了摇头，“不是他。”
唐立信自己抽了根烟出来，给徐阳洋也分了一根，掏出打火机来把烟点燃，“理由。”
“从我站到这他还一动没动过，”徐阳洋吸了口烟，“无论多镇定的杀人犯被关进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焦躁，表现出来就是身体的移动、颤抖和倾向性，但是他没有。他既不像普通人，被误抓后急于辨明自己，也不像杀人犯，极力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这种状况下，我只能想到一种状态可以用来形容他，那就是心如死灰。”
徐阳洋偏头看了唐立信一眼，“箱子里有什么？”
“没什么，几张旧报纸罢了，”唐立信看向他，“你以为有什么？”
徐阳洋把头转向监控室，道了声，“没什么。”
唐立信把烟头按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明天刘建华的家人就到了，网红被人肢解的新闻肯定很大，案发现场守不住了。”
徐阳洋低下头，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在桌子上按熄了火，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流光，他沉默了半晌，“那二十三辆车上的人员名单发我一份。”
离警局不远有家烤串出了名的好吃，网红探店视频天天横扫评，羊肉的鲜香焦脆的味道隔着半条街飘到了徐阳洋鼻子里，他脚步顿了一下，转头朝烧烤摊走去。
工作日大排档排队的人稍微比周末少了点，但也有那么十来号。
最值得诟病的倒不是它的点单速度，烤肉摊点菜不慢上菜太难。
徐阳洋点了二十串羊肉串，十串羊肉筋，十串望京小腰外带，转身坐在了旁边牛肉板面的桌子上。
牛肉板面的桌子和烤串店的紧挨着，把蹭你家热度写在了每根凳子腿上，徐阳洋要了碗板面，掏出手机来，翻回去看二山视频。
带着棒球帽的青年从屏幕上露了出来，调整了一下自拍杆介绍道，“大家好，我是二山”
板面上的很快，穿着红色围裙的老板娘把碗夸嚓放在翘着小半张桌纸的折叠桌上，熟练的介绍道，“五香粉、胡椒粉、香油和醋都在桌上，不够自己加。”
她说完正准备转身，视线瞟过徐阳洋的手机屏幕，顿住了，“你看的这小伙子原来还来过我们店里呢，叫什么？二山？
老板娘遗憾的撇了撇嘴，她店里生意不算好，天天巴巴的盼着有一天被探店的网红光临好弄一个置顶，“本来说好要给我们拍个视频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名声臭了你是他粉丝？”
徐阳洋掰开一次性筷子，倒了点醋进碗里拌了拌，含含糊糊的说了句，“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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