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虛上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些女人被带去了哪里,她们会不会和媵人蛊有关呢?”迎红月在心中打起了问号。
应玉楼不给薛季怀发问的机会,命狱卒将众犯人的衣服都剥了下来,用长木枷面对面拷在一起,还用鱼钩钩了眼睑,命犯人不得不看着自己亲族之人的□□的身体,犹如牲畜奴隶一般,无半分人伦尊严遗存。
无蔽体之衣,身心饱受摧残,木枷子还未拷上一炷香的时间,众人皆温顺服化,竟不敢将气喘息重了一口。
“薛公子,如今你服还是不服?”
薛季怀与他的庶弟拷在一起,不顾鱼钩扯痛,强行将头转到了一边,狠啐了一口血沫,怒骂道:“你这天杀的狗官,你不得好死!今后若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你必定日日夜夜受我族人折磨。”
应玉楼也不恼怒,嬉笑道:“如今叔侄二人困于同一条枷锁上,自然就要同一条心,这才算得上是感天动地。”
他昂了昂下巴,示意狱卒吊着二人的头发,强逼二人踮脚站在两个冰块上,若是有半分泄劲,另一个人就会被木枷勒住脖颈感到窒息。
薛鲍庶弟年幼,个子本就不高,为示“公允”,应玉楼还特地命人用铁楔子穿了他的脚踝,助他踮起脚来,一时之间,刑房内惨叫不息,哀泪不绝。
应玉楼身上被迎红月和贠城打伤的地方依旧痛着,可是他那毫无目的折磨与支配却让他无比畅快。
迎红月和贠城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可听着这惨叫也不敢想象,贠城不禁悄声问迎红月:“教主,他怎么……”
“怎么会是如此之人对吗?”迎红月冷笑道,“你方才拔剑就要吓得他半死,他不敢对你这样,只好来寻这些不能反抗的犯人。”
这一次,她握住了贠城的手腕,薛氏族人的惨状让迎红月更清醒,应玉楼比从前还要不择手段,决不能大意!
应玉楼见二人都被勒昏过去,不慌不忙让人将两人放下,看了看二人已经变得青黑的双足,摇摇头道:“没的医治了,砍掉去喂狗吧。”
“诸位也不必恨我,为人臣子,不过是为其主行事罢了,陛下既有了命令,我这做臣子的也不得不从。”
可是这又是什么命令,众人不过是板上钉钉的死罪,难道只是皇恩浩荡,要让他们受尽折磨再死吗?
应玉楼见薛季怀彻底没了声响,要换另两个人来,却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道:“大人深夜提审,想必是圣上有什么要紧的事问我们这些罪人,犬侄年轻气盛,既然已经处罚过他,便留他一条命,也留我们这些人一条命,政事要紧,切不可耽误。”
开口之人是薛鲍胞弟薛鲟,应玉楼笑道:“你们的命是陛下的,我又如何留得呢?”
虽是嘲讽,应玉楼却让狱卒放开了另两个被揪起的犯人,命人将薛鲟单独提审,不得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薛鲟被人拖到了那单间屋子里,应玉楼丢给他一件袍子让他穿上。他直言道:“陛下要我们的命,你却敢假传圣旨保我们活下……我薛家与你无冤无仇,难道,难道你就只是想残害我族人吗?”
“前半句聪明,后半句却糊涂了,”应玉楼甚至贴心地满上一杯茶水给薛鲟,让他回暖身子,“只是我还相信您是个聪明人,我对你们这群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这铁栅血牢里我就是天子,你想保族人性命,总要拿出一些交换的筹码?”
或许是被他的野心与叛逆所震撼,薛鲟问道:“此话当真?你,你想知道什么?”
应玉楼转着手中的折扇,叹息道:“薛鲍死了,赵家的人都成了哑巴,枉费我一片苦心侍奉陛下,陛下却不肯告诉我这广宁王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让人烦恼。”
“想必您一定是知道此事的,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薛鲟犹豫片刻,哼笑一声仰天长叹:“楚衡啊楚衡,你的心腹也不过如此,这都是报应啊,报应!”
他听了笑声,垂下头有些疯癫地说道:“当年的广宁王殿下本应稳坐太子之位,可是却被楚衡这个小人连同那佳玉夫人合谋陷害,落了个淫亵庶母的冤名,又被如今行陆的两个狗贼逼迫自缢身亡,可怜我那女儿才有了身孕……”
“陆羽和陆翼吗?他们那时就跟着陛下了?”应玉楼才知这二人与皇帝或许有更深的牵连,让薛鲟继续说下去。
“我唯一的女儿珠儿随殿下去了,那苦命的外孙本秘密托养在赵毅身边躲避昏君追杀,待他有朝一日长大成人能一血前仇,可惜造化弄人,他竟也早早夭折了……若非如此,薛氏族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应玉楼却笑了,懒懒道:“如此下场,你真当你们那炸了天坛又伪造天地降罪的计划堪称绝妙?薛鲍是为了你的外孙还是为了他自己,你不会不清楚吧?”
薛鲟听后,沉默不语。
“你说陛下勾结佳玉夫人陷害——你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应玉楼问道。
“佳玉夫人被昏君监视,死前咬破手指血书一封转交于哥哥,我们才得知真相。”
应玉楼轻叹一声,似乎很是惋惜,又问:“这可不是什么铁证,还有一事,你们为什么不告知太后此事?”
“呵呵,她便是只顾得谁是太子谁是皇帝,至于是哪个儿子,又有什么重要呢?不过她被自己的儿子灌了哑药,再也不能说话,倒也是报应一件。”
这件事也是应玉楼的心结,忙问:“太后一事到底是因何而起,为何母子二人忽然反目成仇?”
此时就连屋顶上的迎红月和贠城也捏了一把汗,若是让应玉楼重新怀疑到“皇后”头上,此事可就危险了。
薛鲟摇头,只剩长久的沉默。
应玉楼拍拍手,笑道:“这些事情就够了,多谢。”
薛鲟见他要离开,颤抖着问:“你不能言而无信!你——”
“——我你且放心好了,我对你们这些男人没有兴趣!既然说了留你们一命,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呆着。”
薛鲟此事才察觉到不对,急迫问:“你要对我族中女子做什么?狗官!你要做什么!”
应玉楼回身笑道:“不做什么,我本不是做官的材料,平日里喜欢读读医术,治病救人罢了。”
他出了刑房,才回到办公的屋内,陆羽和陆翼二人竟然已经赶来,还带了楚衡的口谕。
“陛下准你用这群人试药了,只是陛下希望你尽快炼出药来,逆渠迎红月如今非但没有死在青州,还在京城内流窜,这可是你的失职!”
“自然自然,还请二位大人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我这就去试药。”
陆翼察觉到了屋内的血腥味,皱眉道:“你不会提前动了私刑吧?”
“不敢,只是有几个人诅咒陛下,下官略施小戒,命人割了他们的舌头以儆效尤罢了,大人还有何吩咐?”
“青阳卫抓到了那个漏网之鱼,可是他的嘴巴有些紧,还需你动用些手段。”
应玉楼笑道:“竟还有这样一位人?既是如此,就请二位大人在一旁观赏吧。
屋顶上,迎红月提醒贠城陆羽陆翼二人武艺高强,接下来行事要更加小心,贠城提醒迎红月,想必这被称为漏网之鱼的人就是当日与薛鲍秘密谋划弑君造反之人,那日青阳卫的墨书也在,青阳卫一定查出了这个人是谁。
应玉楼重新回了刑房,与陆羽陆翼同坐主位,反而显得有些不自在,眼见他进门,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未免又是一顿叫骂。
“给他松绑,让他活动活动筋骨,可别绑坏了如此金贵的人。”
狱卒在他手下行事多日,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解下那人身上的绳子和铁链,竟捂着嘴巴,用大铁椎打碎了他四肢的关节,此名为“活动筋骨。”
陆羽堪不透他的一番套路,陆翼冷冷道:“此人天性残忍,实在不能多留。”
应玉楼早就看了此人的案册,紧接着就问:“陛下要你开口说什么我倒是不急,只是好奇,英国公一案事发后无人幸免,尤其是女子,都在这铁栅血牢里,你又是如何逃过了这一劫,还能继续和薛鲍众人谋反?”
那人堪堪抬起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张仍可见秀气的的脸,她恨得咬碎一口银牙,仍是不屈的骂道:“狗官!你害我姐姐惨死,害我们李氏一族惨死,我没能等到你死,就是今后做鬼也不放过你!”
迎红月在屋顶上心头一凛,下意识握紧了贠城的手,呢喃道:“城儿,是英国公……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看到的密折中有关英国公李政谋反一案和处死德妃李氏的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