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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莫沫抬手去摸他的头，因为身高不够还踮起了脚尖，她的面容沉静，带着神对万物的悲悯与漠视，手上动作却意外的温柔。
“齐泽，按照自己的内心生活不需要羞愧。”
齐泽惊愕地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感动，虽然她可能并不理解自己的羞愧与难堪，但对她的安慰很受用。
莫沫皱眉，不满地开口再次强调：“齐泽，你遵守了人类社会的规则，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法律，那你就没有错。”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愧疚、自责、逃避等等这么多样的情绪，甚至有的非常莫名其妙。
但是。
规则之内，并无过错。
齐泽若有所思地垂头，很快便抬头，恢复了少年的朝气与光芒：“谢谢你，我明白了。”
他彻底放下顾虑，向莫沫解释了一下。
郑义是他父亲的助理，负责掌管齐家京城公司分部，顺带监视他，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的父亲。
说这些时他将自己当做旁观者，客观地表达，冷静理智，藏着少年的锋芒。
莫沫也不是真的在意郑义，更不关心郑义夹在齐家父子两人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处于了解人类的阶段，只是将自己看到的不理解的一切说出来，希望得到解释。
齐泽并没有过多纠结郑义，这是他现在无法撼动的力量，过度在意只会自讨没趣。
带着莫沫来到主卧对面的房间。
“你住这间，对面就是我的卧室，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找我。”说着找出来新的洗漱用具，“这些东西会用吗？”
莫沫扫了一眼，记忆里都有这些东西，点了点头。
“等会周姐会给你送来衣服，洗完记得下楼吃饭。”
莫沫再次乖巧点头。
齐泽松了口气，庆幸她偷看了自己的记忆，了解人类生活的常识，不用像对初生的婴儿一样从头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