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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两大坨白白的“肥肉”逐渐被炼出一锅香味扑鼻的油来，赵云峥这才明了了什么叫“炼一炼”。
滚烫的猪油上面飘着一层金黄焦香的猪油渣，许妈妈用漏勺将这些油渣都盛到了一个不锈钢盆里。
顾长喜早就拿着碗筷抱着白糖罐在等着了，许妈妈看她要往自己碗里夹肉渣，阻止说：“现在还滚烫着呢，等它凉一会儿。”
赵云峥和顾长生坐在一排土墩上，顾长生负责往锅洞里放木柴传火，赵云峥负责在一旁观望着。
“这个猪油渣还能吃吗？”
顾长喜回答说：“当然可以啦，老脆老香了！我们这叫‘油脂拉子’，不过不能吃多了，吃多了会腻。”
等猪油渣放凉了一会儿，许妈妈摆出五个碗，往每个碗里夹了五块猪油渣，然后再分别撒上一点白糖用筷子拌了拌。
“可以了，这回不烫嘴了，吃吧。”
赵云峥原本以为这猪油渣吃起来会很油腻，但没想到入口后其实并没感觉出油，想是因为里面的脂肪已经被炼出去了，现在吃起来每块都嘎嘣香酥脆、喷香不油腻。
顾长生将其中一个碗端给顾孝后，才坐回土墩上来吃自己的。
面板上面还摆放着多种等待油炸的食材，有一小截一小截面条状的、有锅巴、有芋头块、有绿豆丸子还有粑粑团子。
赵云峥觉得自己就像是等待主人投喂的狗狗一样，坐在土墩上眼巴巴地看着、等着。
除了绿豆丸子是咸味的，其余都是甜味的。
“阿姨，家里有没有辣椒粉之类的呀？”
许妈妈忙着炸东西走不开，就让顾长生帮忙找下辣椒粉。
干辣椒粉在顾家不常被用到，顾长生在碗架里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下层的一个旮旯里找到。
外包装上已经积满了灰尘，而且还是普通塑料袋装着的，没有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的那种。
这时也顾不得这种细节了，赵云峥嗅闻了一下，没有怪味，那就可以吃。
往锅巴上面撒了一点点辣椒粉和盐，赵云峥尝了下，感觉好像这样没有原味好吃，就果断放弃了，等下次再研究调料好了。
中午没有做米饭，只做了一大锅青菜鸡蛋汤。五人吃着上午油炸好的食品，边喝着汤去去腻。这对赵云峥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
今天午休是赵云峥先醒来，他学着顾长喜的模样，端了个板凳坐在床畔注视着顾长生。
不一会儿，顾长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赵云峥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干吗？”
赵云峥奇怪问：“你怎么没被吓到啊？你不觉得一睁眼就对上另一双眼睛很恐怖么？”
顾长生丝毫不觉得奇怪，“长喜以前经常站在床边把我看到醒，我已经习惯了。”
“这样啊。”也是，顾长喜奇奇怪怪的小癖好肯定不是从他来才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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