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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伸手捂住赵云峥的嘴巴，“不是和你说过，看见蛇不要大喊大叫。”
赵云峥含混不清地“呜呜呜”，顾长生带着两人先从西屋卧室里退出来，然后放开了捂住赵云峥嘴巴的手。
“里面有好几张蛇皮，挺长挺粗的。”
顾长喜说：“那估计是老屋槽的皮，我们这边就这种蛇大一些。”
顾长生问：“在箱子和北墙之间的墙角处是吗？”
赵云峥点点头，见顾长生还要进屋去，他赶忙阻拦。
“你还真是傻大胆啊你，万一有蛇在屋子里冬眠怎么办？冬眠可不是死掉了，感受到威胁它依然会袭击你咬你的。家里有没有雄黄啊之类的拿来撒一撒？”
顾长生摇摇头，“我去拿点艾草来熏熏好了，你们俩等下就在家里待着不要跟过来了。”
“那怎么行。”赵云峥说，“你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在这里，蛇肯定不怎么怕，我陪你一起，对蛇多一层威慑。”
顾长生笑笑：“是你威慑蛇，还是它威慑你？”
赵云峥不满，“我都顶着对蛇的害怕来陪你了，你还说风凉话。”
三人一起回到顾家，顾长生从厨房里拿了一盒火柴。
“哥，我不怕蛇的，我和你们一起。”顾长喜跟在两人身后说。
许妈妈听到了很惊讶，“在那屋看到蛇了？”
“有几张蛇皮，没有看到蛇。我准备烧点艾草熏一下。”
许妈妈说：“那边东屋里有两个炭火盆，你在东西屋里各放一个，艾草点燃后放进去，之后门窗关好，等一个小时之后再进去。注意艾草不要放到盆沿外面了，小心别烧到屋里其他东西。等屋子熏好后，你把封窗的皮纸和报纸撕下来，让屋子透透光敞敞气。”
顾长生点点头，带着赵云峥和顾长喜一起去稻场上的草垛里拿了晒得半干的艾草将叶子撸下来后放到一旁的背篓里。
按照许妈妈的叮嘱点燃艾草、关好大门后，三人没有返回家去，而是站在东面的河塘边等待着，也是为了注意屋内的火势。
今天没有风，站在河塘边没有感觉很冷。看着灰黑色背脊的小鱼们依然悠闲自得地在水里游来游去，时光似乎也随之变得悠然，好像这一刻的生活充盈着惬意。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哈。”赵云峥问，“你们这边河塘这么多，怎么没见你打鱼捉虾来卖钱啊？”
顾长生回答说：“你也说了我们这边河塘很多，傻子不知道自己捉鱼捉虾吃，还要另外买的？”
“你们可以卖给外地人啊。”
“要先有外地人来买才可以。”
“没有人来买吗？那这可是个商机啊！你们可以主动去外地卖！”
顾长生问他：“谁去卖？你吗？你知道怎么长途运送活鱼吗？半路这些鱼死了谁负责？”
“好吧，那这个我现在说不上来，不过回头可以再想一想，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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