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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今天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里湖村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庆。
小孩子们对新年的喜欢，源自于家人的团聚、与寻常不同的热闹、丰盛的菜品、种类繁多的零食，还有压岁钱。
大人们对新年的喜欢，源自于旧日子的结束、新一年的开始、对未来更好生活的期盼。
经历了两天的痛苦扎针，顾长生的身体现在已经退了烧，头脑也不再晕眩昏沉了，但难受感还是有的，身体感觉很疲/软，鼻涕量还增加许多，拧得他鼻孔周围都起了一圈皮，干红疼痛着，每隔一会儿就要往上面补抹蛤蜊油。而且这两天他特别畏寒，穿的比平时多两件毛衣还不能长时间离开火盆。
为了避免顾长生吹到风，火盆已经被赵云峥搬到东屋里来了。
上午，赵云峥、许妈妈和顾长喜忙着全面大扫除，将五个屋子的地面及旮旯清扫干净，家具陈设擦拭一遍，所有杯子、茶盘、碗筷、药罐等器具都彻底清洗一番。
早餐和中饭，吃的与平日里没什么区别。
等到午休后，许妈妈去牲口圈里抓了一只鸡和一只鸭让顾孝给宰杀了。
顾家五人都围坐在火盆周围，顾长生在闲坐着烤火，其余四个人则一起忙活着给鸡鸭拔毛。
拔毛完毕，许妈妈将鸡鸭放进斗筐里提到南边的石井旁，准备来剖洗。
最近气温一直在零下十几度左右，河塘里的水结了很厚的冰，用棒槌都敲不开一个裂缝的那种，所以只能一桶一桶地打井水上来清洗物什。
“阿姨，这两只剖开后我来清洗吧，您用热水清洗一下腊肉那些。”
“好。”
赵云峥将菜刀像顾长生之前做的那样摆放，但在许妈妈用棒槌敲击刀背时，刀的走势越来越偏。
许妈妈纠正说：“刀要摆正，用力道固定住方向。”
“好。”
赵云峥调整了一下，许妈妈再用棒槌敲击，剖面就很顺直了。
第二只处理的鸡，明显要比第一只处理的鸭好很多。
“我把里面的内脏弄出来再给你洗。”许妈妈说，“里面有胆，要是不小心碰破了，肉会染得很苦。”
“嗯嗯。”
顾长喜照例是拿着一把剪刀等在旁边，许妈妈将鸡心鸭心、鸡胗鸭胗等放到她身前的小不锈钢盆里。
这期间赵云峥也没闲着，他从厨房里拿出三个大的洗菜盆，一个塑料的、两个不锈钢的，然后一桶一桶井水提上来将三个盆子都装满，这样就方便直接从里面舀水到中号洗菜盆里清洗东西。不过这样操作，只有第一盆时能享受到井水的温热，剩下的两盆很快就会都变得冰冰凉了。
“阿姨，这两只清洗好啦。”
“妈妈，我的也清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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