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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风刮得树枝摇曳,不知道叫什么的树“簌簌”落了叶子。
又冷又湿的绵绵秋雨还没下下来,这时节瓜果庄稼等着人收获,大人们活忙,小孩无人管,在路上疯跑嬉闹。
跑着领头的是个拿竿子的小女孩,长得周正,胆子也大,她威风地甩着长竹竿,身后跟着的小孩连忙慌着躲开。
一个拿着木刀的小孩气鼓鼓地皱着包子脸大喊:“陶丫这盘说好了我赢!你得躺下装死。”
小女孩手持着竹竿,寸步不让:“我口头之诺怎么会算数吃我一竿!”
空手在旁边的小孩们起哄道:“好样的陶丫!打起来打起来!”
小男孩被迫拿着木刀接挡着,敲上刀锋的竹竿力道沉重,他接着接着眼眶就红了,鼻子一酸。
小女孩距离极近,一下就看到了,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哭了”
拿着木刀的小男孩微微仰脸不让眼眶里打转的热泪掉下来,哽着气反驳“我没有!”
“……”陶丫意识到自己好像欺负了别人,有些举足无措,挥竹竿的动作迟疑了起来。
眼眶红着的小男孩转守为攻,一个用力木剑斜刺过去,竹竿“哐啷”掉在沾满尘土的条纹砖上,小女孩一屁股礅跌坐在地上,目光所及处木剑直直指着她。
小男孩:“你输了。”
陶丫对着那双将哭不哭的眼睛,她感觉有些别扭,点头应道:“嗯,你赢了。”
谁想这话像关卡的木阀门一样,一落下小男孩的泪水就“唰”地涌了出来,洗刷着那张圆润的脸蛋。
看好戏的几个小孩不闹了,对视一眼,“陶丫把人弄哭了……”
陶丫噌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脚慌忙地站在人跟前。“你,你别哭啊!”
她焦急地转头看伙伴们,那几个小孩子见势不妙已经想跑了。
她一脸牙疼地转动着小脑袋瓜,语速极快地认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跟你玩兵不厌诈!我错了!”
她慌着双手并用要给他抹眼泪:“你别哭了!”
小男孩躲开她的手,不理人,只咬着牙关不发出声音,满脸泪水珠子掉个不停。
陶丫痛苦着一张脸:“对不起,你别哭了……你要怎样才可以不哭啊。”
画面一转。
满院枯败的蒿草,院土墙也都败坏了倒了下来,土渣子厚厚堆着,可以看见一棵缀着果实的枣树。陶丫拉着人进去。
她带着人站在树下,指着满树的枣,豪气道:“你指,想要哪颗我就给你摘哪颗。”
说完她悄悄去看同伴的脸,嗯,真的没哭了。
她撸起袖子准备爬树,又犹豫地转头:
“说好摘了枣就不哭就原谅我的哦,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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