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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红光被拉长在通向目的地的桥上。
“居然下雪了？沪城很少下雪吧？”
“是的，季总。”
季雩坐在车后座上，视线扫过头顶的城堡建筑。这桥的位置和自己印象中的差不多，只是好像风格略有不同，怎么说，有点儿像他在伦敦读书时经常走的那一根。
流觞公馆位于与邻市交界海域里一块人工岛上，跨过这座不大的跨海桥，对面就是天堂。
本来作为一个已婚的商界精英，季雩觉得自己是不应该继续和这些富二代们厮混的，但是
季雩回味起了刚醒来时看到的腕带上的数字，其实也不算特别老，就是不知道季鄠平时都在什么场所鬼混。
可如果是流觞公馆这么老牌的鬼混场所，应该也不至于一次没来过。
“29岁。”
“季总，您说什么？”
正在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魏程年听到声音，偏头看了一下后视镜，以为是老板又发了什么指令。
“记得我的生日吗？”
“季总，如果是月份和日期的话，我记得很清楚，是二月十五日，因为您上次的生日宴会是在陆家的酒店举办的，但是”魏程年想了想，“如果是年份的话，我就不清楚了，您从没有告诉过我。”
事实上，魏程年是知道的。因为送老板进icu的时候，他看到了老板的个人资料，只不过如果是老板没有确切交代过的事情，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魏秘书心中一清二楚，后面这个alpha讳莫如深，不同时间点的脾气也并不怎么好猜。
季雩哦了一声，单手支在车门上，望着车窗外莫名其妙的灯火辉煌。
“我今年二十九，算一下我哪一年生的。”
近几天，他还发现一件怪事，系统好像有意不转让他知道这是什么年份的奇怪世界，每当他打开手机日历的时候，上面都只有月份，不管是公司的电子显示屏上，还是合同文件的日期上，年份都是一串模糊不清的数字。
魏程年在飞快地计算，季雩暗地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现在就等着已成年秘书给他一个准确的日子了。
“季总，这样算来的话，您应该是年的生日。”
耳畔一声剧烈的耳鸣出现在几个关键数字上，又伴随着魏秘书的话结束了。
“嘶——”
季雩捂住耳朵，一脸吃了shi的表情。
太狗了，就没见过这么骚的操作。
“魏秘书，”季雩提了提领带，脸上三分孤傲三分邪魅，“以后别叫我季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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