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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音问老张：“是月月那边受了伤，队长担心？”
老张：“不然呢。”
于是坐进车里，宏立城开始安慰：“没事儿，咱们警花身子骨好着呢，没看军训的时候人送外号牛『逼』姐？就皮肉伤，吃点苦，很快就能好起。队长你放宽心，这叫苦肉计。”
林长野不说话，发车往前开，途接了通电话。
那头是负责跟着阿皓的人，简单说了几句，意是阿皓把宣月带回家了。
电话一挂，宏立城立马精神了：“你看我说什么，苦肉计有用吧？这叫不入虎『穴』，焉虎子。”
老张一胳膊肘重击，疼嗷嗷直叫。
“我说错什么了？哎，你俩怎么表情都这么——”
“闭嘴。”老张低喝。
宏立城不明就里闭上了嘴，经过他想吃的早茶铺子时，哎哎了两，但看林长野没有半点停的意思，只放弃。
算了，次他自己吃。
车开到支队，家各自车，宏立城饿不行，老远闻到加班的事们泡面的味，叫着“给我整两桶”就冲了进去。
车旁，老张从包里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林长野。
林长野接过，拿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两人抽完半支，是老张先打破沉默，拍拍他的肩，说：“没事儿，有分寸的。”
林长野没说话。
“你对有信心，干咱们这行的，谁没受过点伤呢？”
“嗯。”
“至于把人送到那家伙身边，就当历练一吧——”说到这，老张也有点说不去，“早先不知你俩……哎，算了。”
这事光想想就头疼，安慰也捉襟见肘。
老张设身处地一想，谁是让他把自己的老婆送去当卧底，他不跳起掀了人家天灵盖才怪，就算是林长野的命令他也会据理力争、坚决反对。
结果到林长野这，命令还是他亲自的。
也不知该夸他能屈能伸，还是别的什么。
回想起在集装箱堆场时林长野的表情，老张又沉默了，这么多共事，也曾一起上老挝卧底过，什么时候见过林长野这样？
明明是枪林弹雨都还能保持镇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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