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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苓:“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是皇子,原本储君之争便有他理所应当的份,他若真心不想争抢,大可如从前一般寄情山水打消其他皇子的顾虑,他并不是毫无退路。”
谢偷白:“你可知近日京中在传什么,他们说我司吏台早已同三皇子沆瀣一气,是打算厚积薄发地依靠我谢司吏当初将张焕之踢下台的手段叫他萧成玉登上皇位。”
言子苓:“倘若你趁着这几日赶回仄州以远离京都之行击破这些无稽之谈,你二人自可相安无事。”
谢偷白:“东宫还活着,张氏余党还活着,朝中司礼、司审、司刑的人都活着,相安无事不过是奢望而已,一入朝堂深似海,想要脱身没那么容易,回仄州只是权宜之计,并非长久之计,想要真的脱离京都这股风浪,必须先发制人。”
言子苓:“我就知晓你并非是存了养病的心思同我回仄州的!你想怎么先发制人,像几年前你在洹州做的那样,将成北的州城都联动起来养一城私兵以备不时之需?你知不知晓你心神劳损的太重,加之上次在玄武长街遇刺用武,你的经脉快要承受不住这些负累,倘若再一意孤行下去,你该如何跟魏将军交代!”
谢偷白:“不知晓。”
他倒是坦荡。
言子苓气的头脑发昏,站起来半天终于叫他这一句给浇灭了火头,想要吐出的气话戛然而止,又百般无奈地甩袖坐了下来。
“算我求你,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将你治好,届时无论你是想远离高堂庙宇还是远赴湖野,我都再不会拿着这些话来惹你不痛快。”
谢偷白垂眸看向桌上,提起茶壶给他杯盏填满,拂袖放住茶壶又说道:“前几日我为迎接朝中太学阁士许老曾去了趟宁安寺。”
言子苓拿起杯盏饮了一口茶,不耐烦道:“我自然知晓。”
谢偷白又道:“去时也遇见了寺中的住持。”
言子苓:“这住持有什么蹊跷?”
谢偷白道:“并非如此,只是这住持也会问诊,当日替我把完脉以后他曾提议,倘若我要是能够远离世俗尘嚣,隔绝人事在寺里医治待个一年半载,他保我可以痊愈,这可比你跟我保证的要快。”
言子苓见都这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挤兑贬低他取乐,顿时又气又恼捏紧了拳头:“你不多贫两句会死?那你是如何打算的?”
恼归恼,但他终究不是小气的人。
谢偷白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可信一些,所以我回绝了。”
言子苓不知晓到底该说他些什么好,“多谢你的信任了,不过就是做不到隔绝人事罢了,别拿人家医术当幌子,高人在世外,我是信的,那位住持说可以做到定然不加欺骗。”
谢偷白笑了笑,却沉着眸子未曾笑入眼底,半晌他才又出声道:“两年太久了。”
言子苓跳脚:“你又说信我,又说两年太久,你到底想如何?”
谢偷白抬眸看向他,说道:“倘若只我一人身陷囹圄,想脱身并非是一件难事,只是魏酃他,我放心不下。”
言子苓实在没忍住气的翻了个白眼:“那么多载魏将军都走过来了,还用得着你替他谋划前路?你是不是太不相信他的能力了?”
谢偷白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以为他能力出众,许多事情并不需要我干预插手就能处理的万无一失。”
言子苓:“那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谢偷白:“我就是担忧他太过出众,锋芒毕□□的那些藏在背后搅乱朝局的一心想要他死。”
言子苓不解:“魏将军是戍守塞北边境的大将,也正是因为塞北安定内土才得意民生安乐,这般重要的忠良他们为何要决心铲除,危及塞北边防,倘若稍有不差,成安京都也无法避免。”
谢偷白道:“魏酃拥兵过重,十年战功累计下来的荣耀加持在了魏将军三字之上,如今的塞北只认他一人,况且,你可知兵权这东西是交出去容易收回来难,自古帝王有哪个不将兵权当做梗在心头的大患。”
言子苓:“你的意思是,那背后操纵之人实则是成安帝?”
谢偷白挑了挑眉,他没想到言子苓向来不问朝局,竟然还能够这般一针见血地抓住重中之重。
他竖起食指贴在唇间,冲言子苓摆了个嘘的动作,又道:“子苓啊,你可是知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可不能多嘴往外说,事关九族我二人都谨需慎重。”
言子苓立刻噤若寒蝉,压低了声音问道:“连魏将军也知晓此事么?”
谢偷白冲他点了点头:“原本还不敢相信,直到近日陛下下令叫他去观刑,这样的居心再昭彰不过,”他垂眸抿了一口茶,又冲言子苓说道:“这是在谢府的内院,没人在旁偷听,你倒也不必这般。”
言子苓闻言坐直身子,微整理了下衣襟,正色道:“难道成安帝就不怕失了民心?”
谢偷白:“在这之前,只有涉及此事颇深的魏酃,他,我,和那位受车裂之刑的副将知晓,民心也可以蒙蔽,而且这对于一个擅长操控权术的高位之人来说,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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