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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苏煜泽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严肃了,顾安雅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你不会真的要丁克吧?我不同意的我告诉你!”
“哎呀不是,”苏煜泽笑了一下,“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苏煜泽,”顾安雅放下筷子,“这件事情能严重到让我和你爸气到吃不下饭吗?你把我们家银行卡密码改了?”
“我没有,”苏煜泽抓紧时间吃饭,“我是怕我说出来之后自己就没心情吃饭了。”
顾安雅放下筷子,顺便把苏元宁从椅子上拎起来,“我们吃好了,先去书房等你。”
十分钟后,苏煜泽打开书房门,里面窃窃私语的夫妻俩立马坐正身子,苏煜泽挑眉,从拐角拖了个榻榻米出来盘腿坐在上面。
“你怎么还把外套穿上了?那么严肃?”顾安雅问。
“不是,”苏煜泽说,“我是怕你们待会儿揍我,我穿一件单衣遭不住。”
“你瞎说,我和你爸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指头?”顾安雅和儿子对视,“你快说,我都被你搞紧张了。”
苏煜泽舔舔嘴唇,“那我说了?”
“快点的。”
“先跟你们道个歉,对不起啊,”苏煜泽低头笑了一下,“我很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他不来,我的桃花不开。”
“谁啊?”顾安雅期待地问,苏元宁也向前倾了一下身子。
“一个特别好,特别优秀的……男孩子,”苏煜泽抬头,笑容不变,“爸妈,我喜欢男孩子,我可能这辈子就他了。”
顾安雅猛地握紧右手,刚打算说话,苏元宁就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并且给了苏煜泽一个鼓励的眼神,“你继续。”
顾安雅犹豫一下,也说:“你说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可能是初中?他一个看起来高冷难以亲近的小哥哥笑起来甜得跟什么似的,在一群当时还不知道怎么修边幅的男生中间干净得像个小王子……”
苏煜泽微笑着开始诉说,说他们上课时一起传小纸条,下课时一起喝草莓汁,说他们一起去露营,去旅行,去滑雪,说他们一起在舞台上接受全校的欢呼,一起为了高考熬夜到凌晨两点,一起在铺天盖地的孔明灯和烟花下许下的心愿,他们勾起的青涩小指,他们的约定……
这次的诉说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回忆,恍惚间,他又陪着君久念走过十六个花开花落。
顾安雅的心像是被人攥住,右手几次握紧又松开,一直等到苏煜泽停下安静地望着她,她才艰难地开口,“那个孩子,是谁?在哪呢?”
“是我混账,那人你们都认识,”苏煜泽低声道,“他叫君久念。”
心里的猜测被落实,顾安雅闭上了眼。
“妈……”苏煜泽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儿子,”顾安雅睁眼,想了想又换了个称呼,“宝贝。”
苏煜泽没时间反驳她,他在等待顾女士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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