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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选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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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的历史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初创阶段,自北宋初年陈抟老祖创派直至南宋末年,这段时间华山派不温不火,小有名声;

初盛阶段,南宋末年郝大通率部分全真道统合流,华山派接受了全真教的传承一跃成为六大门派之一,还参加了元末浩浩荡荡的“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混乱阶段,明朝初年,自岳肃、蔡子峰一窥无上秘籍《葵花宝典》,华山派一度成为五岳剑派之首,可惜两人一重练剑、一重炼气,一派分裂为剑、气二宗,兄弟阋墙,同门操戈,逐渐式微。正德年间,岳不群图谋《辟邪剑谱》,风清扬、令狐冲重整两宗,结束了百年的混乱。

最盛阶段,因剑气合流、本朝太祖大力支持,华山派超过了其他四岳,逐步和少林、武当齐名,如今是当之无愧的江湖“三巨头”之一。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回春永寿,金雁凌空,抱元如柱,混元为基,两仪定方,四象成法,先天八卦,奇门遁甲。

贾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紫霞功”。此功既有养生疗伤之效,又有聪耳明目之能,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深知这些辅助功能的优势。

轻功自然是从全真教的“金雁功”演化而来的“金雁横空”;剑法方面,胡乱挑了几门,如“希夷剑”、“夺命连环三仙剑”、“朝阳一字剑”云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他的目标是“金蛇秘籍”和“独孤九剑”。

一日,他试探性地打探“独孤九剑”的消息,穆仁磬因笑道:“秘籍并未丢失。自风、令狐两位祖师之后,再无人练成独孤九剑,为了鼓舞后辈,凡内门弟子都可以抄录秘籍。”

说罢,抬起旁边的八仙桌,从桌脚下取来一本薄而褶皱的本子,扔给贾璧。

贾璧捧着这布满灰尘、封面泛黄的“秘籍”,心里一片狐疑,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无招胜有招,料敌机先,有进无退,只攻不守。曰: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翻到第二页,赫然是:

总决式:凡三百六十种变化,用以体演总诀。

翻到第三页,更简略了:

破剑式:破解普天下各门派剑法。

贾璧瞠目结舌,这、这好像还没有某度全吧?

穆仁磬揶揄地大笑。

因喜静不喜闹,净道人独自一人在南天门清修。贾璧则花费大量的时间寻找金蛇郎君的坐化之地。

华山五峰,论景色之美当属西峰。这一日,他吊着长绳攀爬西峰的绝壁,果见一棵郁郁苍苍的松树孤悬在峭壁之上,松叶遮挡着一个不太显眼的洞口,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贾璧大喜,小心翼翼地移了过去,延着树干爬了进去。

洞口极其狭窄,多亏贾璧年纪不大,方能磕磕碰碰地匍匐行进。过甬道,入石室,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埋了金蛇郎君的骸骨,挖出大小铁盒,得到梦寐以求的金蛇秘籍。

金蛇秘籍可不单单只有金蛇剑法,还有金蛇锥法、金蛇游身掌、七探蛇盘指等武技,实用性极高。

捡了所有的金蛇锥,尝试拔了拔金蛇剑,却是纹丝不动,只得暂时放弃。

金蛇锥长二寸八分,打成昂首吐舌的蛇形,蛇舌尖端分成双叉,每一叉都是一个倒刺。用小刀挑去蛇身各处污泥,蛇形锥渐渐灿烂生光,果是黄金所铸。

贾璧暗道:“以后缺钱了,卖了金蛇锥,亦能换不少钱财。”

至于金蛇郎君和石梁派的恩怨以及所谓的宝藏,还是让另一个主角原晟志处理罢。

自此,他静下心来,用心习武。

原来那崔邱善系山西行都司东胜左卫指挥佥事,时任河套镇守参将一职,恰逢到兵部述职,顺路返回华山,可巧见到了贾璧。停留数日,带着他侄子崔席明赶去了边镇。

兴朝亦有九边,分别是辽东、蓟镇、宣府、大同、河套、延绥、宁夏、固原、甘肃,和前明相比,少了个山西,多了个河套。太祖、太宗两朝,苦战鞑虏,尤以隆治元年(西元1550年)爆发的庚戌之战(参见庚戌之变)最为激烈。经此一战,兴朝惨胜,终于收复了丢失百年的河套。

至康、雍两朝,河套的生存环境不断恶化(明末小冰河),生存、供给的压力愈来愈大,北虏亦不堪重负,早没有了痛击中原的雄心,反而是东北的女直逐渐壮大。朝中不少言官上疏建议放弃河套,退守长城,支援辽东。

穆仁磬年事已高,山庄的外事由黄震、桂信述打理,内事则交给了桂二娘、安大娘。山庄里的外门弟子大多是山下的佃户,那桂信述夫妇脾气火爆,每日讲武之时,或抱怨,或喝骂,或体罚,弟子们畏惧他两人的凶戾,敢怒不敢言。

贾璧观摩了一日,光骂人的话就学了不少:什么不争气的孽障、看老子一脚把你的蛋黄子踢出来、没个悟性的野种子、没见识的囚攮的、你就是条发搔的野狗……

不过,桂信述夫妇还是有些真本事的,除了教门派武技,还教骑射、步射、弩射等军中技艺,亦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兴朝有完善的武举。

众所周知,明朝中后期卫所废弛,营兵成为了战场上的主力,本朝立国后,首先做的就是改革军制,(改革内容太过复杂,若有兴趣请参考“我大清”的绿营,这里不多叙述。)只提一点:那就是提高军户待遇,调整世荫制度。高级军官的选拔因此成为一个重要的话题,武举应运而生。

考试分童试(武秀才)、乡试(武举人)、会试(武贡士)、殿试(武进士)四个级别,和文科举相同。

在另一个时空,“我大清”的最后一个武状元张三甲,和“大侠霍元甲”交手,只守不攻,有人说仅过两招霍元甲就甘拜下风,有人说未分胜负。

当下贾璧暗想:作为一个对八股文一窍不通的穿越者,如果参加文科举,纵然寒窗十年,也不一定能考出个好结果,即使侥幸中了进士,也要进翰林院实习,授官后连黄花菜都凉了。如今正值小冰河最严重的时期,倒不如从武,不会缺少机会。而且,武科举的一个优势是一但中式,便能立刻授官,这速度比文科举、行伍提升快多了。

更何况,王子腾的京营节度(节制京师戎政)之职,就是从他的伯祖父贾代化手中继承的,武科举加王子腾的门路,焉能不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