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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言轻啊!
这样想着,林振文听话开始背书,林青山和何氏就住在外间,他怕吵醒他们就只用气声儿。
榆阳村是个好地方,前后临山,左右傍水。夏天,白日里热的想吐舌头,晚上就还好一点。
兄弟俩挨着近,也没觉得太热。
次日,等外面渐渐开始有声响的时候,林振文随大流起了床,兄弟俩先去问候林青山。
他的状态看上去很不错,大概是昨晚心情愉快,晚上休息不错的缘故。
林振文也跟着高兴。
正说话呢,林荷花过来了。
她和林振文一样,先问父亲的情况,确定晚上没疼才放下心。然后,姐弟仨一起去正堂吃饭,林正文观察了一下,除了几个小的,所有人明显都有黑眼圈,可见昨天晚上睡得都不踏实。
等人都到齐坐下,吕氏就开始分粥,大概是因为心里有气,碗勺相撞以及碗落在桌上的声音都比往常要大很多。
林振文已经习以为常,看着分到的半碗米汤,眼睛都没眨一下。等着林仲田动筷,他开始闷头喝汤。
对面的林荷花看着弟弟能看到碗底的清澈米汤,有些担心,两条细细的眉直接皱到了一起。
林振文抬眼冲她使眼色,叫她赶紧吃。
这饭只有吃到肚里,那才是自己的,整其他都是虚的。
饭后,除了带伤的林青山,要看孩子的吕氏,以及要去织布的儿媳妇和学徒孙女们,其他人都要下田。
东地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何氏担心男人,中间往家跑了两趟,第二次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讪讪。
不用说,林振文也知道她肯定被吕氏说了。
拾麦穗,挑麦,再去麦场帮着打麦,整个上午折慈和林振文都没有歇的空。等林仲田说可以回家吃饭的时候,林振文恨不得给他跪下!
他倒不担心自己,好吧,也有点担心。他爹娘身高偏矮,这和他们的基因有关系,不过更多的,林振文觉得是他们各自作为老大干活太早、太重的缘故,理由是他二叔三叔,甚至大姑都不矮,包括他舅也是中等个子。
所以,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因素吧!
不过他现在没甚力气去思考自己能不能长个,他担心他哥,大太阳晒这么一大晌,可不是谁都能撑得住的。回家路上,林振文亦步亦趋的跟在折慈后面,惹着何氏一直看过来,都忘了要快些回家。
午饭后,是短暂的午休时间。
林振文被他哥指使出去洗手巾的时候,看见他爷拿着旱烟正要出去,转头瞥见他还快走两步出门去了。
林振文:“……”
脑里有什么闪过,某一个瞬间,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没有。
值得庆幸的是,折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事。
下午,兄弟俩和之前一样跟着何氏去豚水河边打猪草。
事后,他们俩在林地耽搁了会儿,比何氏要晚回去两刻钟。本来要待更长时间的,林振文突然想起他之前摘的桃子还在柜里放着,中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本来预计昨天中午拿给他娘和姐姐吃,但是忘记了。
大夏天水果容易腐坏,他得回去看看。
进门,他就直觉家里气氛不大对。
整个静悄悄的。
林振文和折慈对视一眼,直接回西厢房。
林青山佝偻着腰,抱头坐在炕头。受伤的腿直直放着,一只腿耷拉在炕沿,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姿态,莫名让人觉得心酸。
何氏的反应更直接些,表情跟天塌下来了一样,她右腿湿了半截,谁直接晕到了地上,仔细瞧的话,手掌上都是泥,瞧着像是是跌了一跤,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出事了!
这三个字浮现在林振文脑海里的时候,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期待个什么结果?
“爹娘,怎么了?”林振文问道。
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字字清晰,却无人应答。
“娘?”林振文走到何氏身边。
“文娃,你,你爷要,要分家。”何氏语气惊慌,说着说着更是直接哭出声来。
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