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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有法子,孙维忠又回魂了。“大哥你快说,什么办法,我这就去办。”
看着这个从小就一根肠子不怎么聪明的弟弟,孙维钧叹息:“唉!我们只有去求得容家的原谅了。”
“这怎么可能,死的人里可是有容薇宁,求容家还不如求余征远呢,他不是说容薇宁是他夫人吗。只要余征远不追究,容薇宁这事儿说不定就能过去。”
孙维钧气道:“你糊涂!这些年有多少上门提亲的人都被余征远赶了出去。他每月初一都雷打不动的去清虚观,即使容薇宁不见他,他还是会去,这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如今他的念想没了,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害死容薇宁的人呢?此事也只有让容初弦和容绾玥松口,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那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同意?”
“我也不知有没有用,但总要试上一试。这件事有一个人可比我们更该死。你先回房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去英国公府。”
孙维钧不仅是孙家的主心骨,更是孙维忠的,他听大哥都让他回去休息了,他就很听话的回去了。在他眼里就没有他大哥办不到的事。
在孙维忠走后,孙维钧对着父亲孙得韬和母亲李氏的灵位再次一拜道:“愿父亲母亲在天之灵能保佑孙家过了这一关。”
第二天天还未亮,孙维钧两兄弟就到了英国公府门口,路上孙维钧已告诫过弟弟,只准说赔罪的话,其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
孙维钧前去叫门,可门口的侍卫看到来人直接无视,英国公府中的侍卫都是当初容初弦在前朝的燕国皇宫时精挑细选的,后来都跟着他上了战场,活下来的这些自然都成了心腹。他们不仅对容初弦的感情深,对两位公主也是心生敬仰。
现在看到害死公主的凶手站在面前,他们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拔刀砍过去了,这两人竟然还不走,还想登堂入室见他们主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侍卫正想拔刀迫使他们离开,孙维钧却温言好语道:“这位仁兄,还请劳烦通传一声,就说孙某知道害死大公主的元凶是谁。还请英国公容孙某面陈。”
侍卫看了他们兄弟一眼,就进府去禀报了。容初弦正在练武场练功,一柄长槊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侍卫并未上前打扰,而是等容初弦练完才上前禀告:“主子,孙维钧和孙维忠在门外求见,说他知道害死大公主的元凶是谁。主子可要见他们?”
容初弦拿巾帕擦了汗,又坐在石凳上饮了杯茶才道:“看来孙维钧对这个蠢弟弟果然不错,真是什么事都敢做。让他们先在耳房等着,再过半个时辰就让他们进来吧。”
侍卫一笑道:“是,主子您大度啊。”
容初弦也是淡淡一笑,起身往陌云阁走去。还没走到陌云阁就听到里面传来小孩子哼哼哈哈呼呼的声音,走进去便看到容绾玥坐在一边正含笑看着容冥鸿在舞自己的小木剑。容冥鸿自打见过一次容初弦舞剑时会有阵阵的剑鸣声,他再练剑时就给木剑自配剑鸣声,练得那叫一个起劲儿。容初弦是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只要达到他要的结果,他都不会说什么,达不到任谁说情都没用,他都照罚不误。好像容冥鸿读书虽然不行,但习武的天份却极好,这也让他少受了不少责罚。
看到容初弦进来,容绾玥好奇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练完功了?”
容初弦走过去坐下道:“有贵客到了。”
“什么贵客?”
“孙家两兄弟。”
容绾玥的脸顿时就黑了。“他们来干什么?”
“说是他知道元凶是谁,估计是想我们要放他弟弟一条生路。”
“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他们还在耳房等着呢,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们。看他们能不能打动我们。”
“怎么?你还想答应他们的条件?”
“这件事最后死的人必须是孙维忠,也让孙维钧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但孙家和姬显荣想再互咬一次,我们也不该拦着。”
容绾玥听后就笑了。“好,我们是该成全他们。”
容初弦和容绾玥两人到正堂时就看到孙维忠不耐烦的在来回踱步,二人都没有理会,过去上首一左一右的坐下。容初弦也没有继续晾着他们,而是直接道“有什么事孙相还是尽快说吧!你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孙维钧也没有客套。“英国公和玥公主痛恨我们错杀了大公主,我们也没什么好狡辩的。自始至终我们想杀的只有楚王,而楚王与容家并无血亲啊。可太上皇想杀的却是玥公主,此事若没有太上皇的信物和他留在清虚观的内应,我们纵是有心也断难成事。若说元凶,太上皇才是真正的元凶。”
容绾玥道:“难道不是你们兄妹先起的心思吗?这么说来,你们兄妹才更该死。”
孙维钧忙辩解道:“可我们的本意也从未想过伤害容家的人。想容家人死的是太上皇。”
容初弦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思索片刻道:“那依孙相的意思该如何呢?”
孙维钧起身一拜。“孙某会除掉元凶,还请英国公和玥公主给维忠一条活路。”
孙维忠跟在孙维钧身后也是一拜。容初弦与容绾玥对视一眼,容绾玥朝他点点头,容初弦便看着他们兄弟道:“好。但如果你做不到,我们还是会向孙家要交代的。”
孙维钧心下一喜道:“好,孙某相信二位绝不是食言之人。我们先行告辞,请英国公和玥公主静候佳音。”
容初弦只送他们出了客堂便让一个管事送他们出府了。这也是孙维钧为相以来受到的唯一一次冷遇了。不过毕竟他们是有求于人,容家肯听他把话说完还给他们个机会,他心中已经很满意了。
在他们走后,容绾玥便道:“大哥,让人去给太上皇送个信儿吧。堂堂太上皇总不能悄无声息的就死了,那多凄凉啊!”
容初弦微微点头,唇边勾起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