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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爸爸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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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个我可以吃吗?”陆小希右手食指指着茶几上的蛋糕说,一脸的期盼。

“嗯可以,但是只能吃一小块哦!”陆枋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陆小希,将茶几上的蛋糕拉到跟前,解开绳子,为三个小朋友一人切了一小块,陆枋觉得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的糖,几乎不怎么给两个孩子买蛋糕,大多数时候她自己想吃了就偷偷地去蛋糕店买一个小蛋糕回去,背着小孩和店里的员工一起分享,然后就对蛋糕盒毁尸灭迹。或许是午饭吃的时间点刚刚好,不早也不晚,小朋友们玩儿闹了一会儿便饿了。

林芜走过来,看几个小朋友玩儿的很和谐,没有吵闹,便进屋打开电脑处理自己的工作了,林芜是一家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忙起来的时候很忙,闲的时候也会很闲,这是接近年底了,她正好将国庆节的假期同年假一起补休了,但公司那边还有两天才能放年假,公司里面有很多事还是会找到她处理。陆枋大言不惭地说着让林芜放心将孩子交给她,毕竟陆洺晗对这个姑姑的喜爱程度可是秘而不宣的。林妈看孩子们在吃蛋糕,估摸着是饿了,过来问了一句,三个孩子嘴里咀嚼着蛋糕,也都不作声,陆枋一看手机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小希要找东西吃了,晚上八点了,怎么就没想到是饿了呢!

“晗晗饿吗?”陆枋微笑的眼神看着陆洺晗,满脸的宠溺感,伸出右手摸了摸陆洺晗的头。

“不饿”。陆洺晗认真地用蛋糕勺挖蛋糕,然后盛了一块儿草莓片递到陆枋面前问她,“姑姑你吃吗?”。陆枋嘴角轻轻上扬,微眯的眼睛成了一弯弦月,“姑姑不吃,留给晗晗自己吃吧!”。陆小南和陆小希看见陆洺晗的举动,也都纷纷效仿着挖一勺蛋糕递给陆枋,陆枋只好假装吃了一口然后让三个孩子自己吃,她突然觉得平时嫌电视机里播放的动画片吵,而此时里面传来的声音也感到是如此的悦耳!

“妈!要不给她们仨煮点儿饺子吃吧!家里还有饺子吗?”陆枋想了想,还是弄点儿主食吃吧,大人没个饥饿感,小孩子玩闹了半天也该饿了。陆妈恍然大悟,昨天在乡下包的饺子还冻着呢!陆枋还在医院上班时买了一个小冰箱,是那种可以车载使用的,辞职之后,拿回家以后也一直就那么放着。还是昨天陆妈说要带饺子,陆爸觉得虽然是冬天,但饺子都放一堆怎么着也得压坏了,陆枋提了一嘴,陆爸才想起来将车载冰箱擦拭了一下,正好三层都可以放,饺子也不会被挤压坏。陆妈说着说着赶忙跑到冰箱前蹲下,从下面的冷冻柜里拿出一盒饺子,那是一个专门盛放饺子的收纳盒,一盒差不多一两百个饺子。陆妈在厨房里煮饺子,陆枋在客厅里看三个孩子玩儿的挺好,便走向厨房,和陆妈一起唠着家常,谁知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哭声,开头是陆小南的哭声,随之而来陆洺晗也跟着哭了起来,原本在房间处理工作的林芜听见孩子哭声,立马打开房门查看,两个娃娃就一起告状,林芜也听不清,便安抚着两个孩子的情绪。陆枋这时也走过来抱开了陆小南,同样安抚着,陆小希则是走到陆小南身边,用右手轻轻拍着陆小南的后背,嘴里咬着奶酪棒,一副大姐姐模样,嘴里念着南南不哭。待两人询问清楚后,林芜和陆枋两人才搞清楚。陆洺晗问陆小南爸爸呢,陆小南说没有爸爸,陆洺晗呵斥陆小南是个骗人鬼,两人就为此争执了起来。

陆枋听到这,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林芜和陆妈本就挺好奇,陆枋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却始终不说孩子父亲的事儿,林芜一见面看见陆枋对于孩子父亲闭口不谈的样子,心中满是疑惑,但也不好询问;此刻借陆洺晗的嘴提出来了,原本她也在等陆枋的答案,可陆枋始终一言不发只顾抱着陆小南哄着,陆小希更是对爸爸这个词语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在两个小朋友的认知里,何子儒就相当于爸爸的存在,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们俩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陆枋抱着陆小南,轻声地对他说,“南南可以了吗?晗晗姐姐只是好奇,她没有恶意的,外婆煮了好多饺子,你想吃吗?”。陆小南见妈妈没有责怪自己,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陆枋,然后又将头埋进陆枋的颈窝,委屈地说着好,陆枋又转过头,用温柔慈爱的语气跟陆洺晗说,“弟弟没有说谎,弟弟虽然没有爸爸,但是晗晗姐姐可以好好照顾南南弟弟吗?”。陆洺晗听了陆枋的话,还是不太明白,疑惑的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那弟弟为什么没有爸爸呢?我都有爸爸!”。林芜尴尬地与陆枋对视一笑,跟陆洺晗说:“嗯不管弟弟有没有爸爸,你都要爱弟弟对吗?”。陆洺晗听懂了,绽放出阳光的笑脸,回了句好,陆枋又鼓动陆小南去找陆洺晗和好,陆小南也大胆地走过去拉住陆洺晗的手,然后又开启天真的表情问陆洺晗去吃饺子可以吗。得到了陆洺晗肯定的回答,陆小南走到陆枋身边,左手拉住靠在陆枋身上的陆小希,右手去牵住陆洺晗,三人蹦蹦跳跳地朝厨房跑去,陆妈看三人又和好的样子,立即给三个小朋友一人拿一个碗、一只勺,在餐桌上摆放整齐,又分别将三人抱上凳子。

林芜这时坐到陆枋身边,先是露出微笑的脸,然后就拉起陆枋的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陆枋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孩子父亲的事?”。

“没事儿,姐!都过去了。”陆枋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硬挤出一脸尴尬的笑容。

“别骗我!我跟你哥刚结婚那会儿,你哥事业上出了点儿小问题,他也是你这副表情,整天愁容满面的,问啥啥也不说,如果不是我去到他公司里,他同事跟我说,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林芜略带着急的语气,她也了解陆枋的脾气,跟陆子宸一模一样,出了事儿不到万不得已,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总是担心会连累谁,她一直觉得那种不想让身边人担心的想法是自私的想法,亲人存在的意义难道还不如外面的陌生人来的亲近?“家本就是共同承担,一个人代替不了一堆人做决定,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几个人的脑袋难道还不如你一个人的脑袋好使吗?”。林芜看着面前这个妹妹,虽然只是在同陆子宸谈恋爱时和她相处过几个月,可是这个妹妹她也是真的喜欢,她喜欢陆枋的坦诚,也喜欢她的活泼大胆。她知道带孩子不容易,更何况是两个孩子,握着陆枋的双手更加的用力了,她迫切地想帮助陆枋解决她的问题,即使不知道她到底面临了怎么困难。

“姐!有些事儿不是说出来就能够解决的,过去的事情我也已经准备放下了,只是关于他们的爸爸,我真的不想多说什么,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与他有任何瓜葛。”陆枋反握住林芜的手,认真地同她讲,她理解林芜的心情,只是这件事不到必要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说出来。

“姐!我明天约了老师,五年没见了,想去看看他,可以麻烦你跟老妈帮我带一下孩子吗?”陆枋打断了林芜的话,想岔开话题,我们啊,总是在面对亲人的时候不敢说太多,或许是独立成自然,已经不习惯去分享自己的事情了,而她已经大多释然了。

“好!去吧!也罢了,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林芜满是关怀地心情,温和的笑容,左手轻轻拍了拍陆枋的肩膀,然后起身拉着她去吃饺子。

晚餐过后,陆枋带着小南、小希躺在新买的大床上,两人一左一右趴在陆枋怀里,“妈妈!爸爸长什么样子啊?”,小希是个敏感的孩子,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沉默乖巧的样子,可是在她的心里,她还是想要知道有爸爸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会同何叔叔一样,带她们去吃好吃的,带她们去公园玩儿,将来还会住在一起。

“小希想要爸爸吗?可是有爸爸的话何叔叔怎么办呢?”陆枋知道,对于孩子们的爸爸,终有一天她不得不去面对,只是她希望,这一天越晚到来越好。

“何叔叔不喜欢爸爸吗?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呢?”小南也抬头看着陆枋,用他那充满疑问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何叔叔没有不喜欢爸爸,是妈妈不喜欢爸爸。但是有何叔叔在,他也可以保护你们不是吗?”陆枋继续解释道。

“那何叔叔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来啊?”小南继续追问着,整个身体也支棱起来,双手压在床面上。

“因为何叔叔要见他自己的妈妈呀!如果他跟我们回来了,那他自己的妈妈不就见不到他啦!那小南小希也希望何叔叔的妈妈不能跟何叔叔在一起吗?”陆枋觉得此时不忽悠更待何时!

陆小南、陆小希纷纷摇头。

“好啦!该睡觉啦!星星都打呼噜了,再不睡觉明天太阳公公该不出来了!”陆枋哄着两个孩子睡去。

漆黑的夜,伴随着窗外时不时地传来青蛙的鸣叫声,窗户下的路灯投放出点点的微光,大抵是冬季的阳光没有夏季的炙热,太阳能板储存的电量也持续不了太长时间,灯光开始慢慢地暗淡下去,楼下偶尔会传来出租车的声音,或许是刚刚聚会结束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回家了。陆枋黑暗深邃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被楼下路光灯反射回来的光照出的安全网的影子印在上面,窗外阳台上五年前养的吊兰花的影子也被印在了天花板上,吊兰长势很好,坚挺的细长的叶子,没有因为冬天的气温变冷而变的颓废,快要忘记有多久没有躺在这熟悉的房间里了。一切都过的如此的快,以前深夜坐在书桌前翻找的资料,就怕自己某个药的剂量用错,不停地背着药理知识,老师头一天安排好手术,陆枋就连夜将手术步骤、体位、操作方法、术后并发症等一一复习一遍,为了更好地掌握术中要求,及做好术后结尾工作,陆枋也会练习一到两个小时缝针技术,然后第二天早早地去到医院做好准备,等着老师一同上手术室。

那些以前的日子开始慢慢出现在陆枋的脑海里,这样重复的工作陆枋做了两年,直到离开,陆枋也没有跟医院打过招呼,是老师帮她处理了后面的事,尽管那时陆枋是在休假中,但是从医院里辞职还是需要正式手续的,毕竟院里当时对陆枋挺欣赏的,也没有想过要辞退她,尽管陆枋跟病人、同事发生了争吵,可是大家也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原本休假结束就该回去上班的,可是三天过后陆枋也还没有到科室报到,郑老师原本以为陆枋是有事耽搁了,想帮着陆枋隐瞒两天,但没想到院长突然到访,提及了陆枋,发现她并没有回科室,大家都不敢说话,郑老师见隐瞒不住了,才向院长道出了实情。也是后来郑老师打陆枋电话无人接,所以只能给陆爸打电话,陆爸将陆枋的事告知他后,郑老师自己去找了院长,说尽了好话,院长才消了怒气,但仍旧将陆枋辞退了,辞退书也是郑老师亲自到陆枋家里递给陆爸的。陆枋刚回家那天,陆爸就将这事与她讲了,还嘱咐着她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去看看郑老师,无论如何也该向他道声对不起!所以陆枋第二天下午鼓足了勇气打通郑老师的电话,一开始接通时,听见电话那头的略带苍老的声音,陆枋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郑老师喂了三声见电话这头仍旧鸦雀无声,正要挂断电话时,陆枋说话了。

“郑老师!是我,陆枋。”陆枋略微颤抖的声音,心里满是愧疚。

“陆枋?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电话那头郑老师惊喜地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通过电话一字一句地传到陆枋耳朵里,陆枋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