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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长昼穿西装，但故意作揖的样子，乌春儿咯咯直笑，有点小女孩子气，又有些大方爽朗。
乌春儿又是一阵咯咯地笑，笑得太开心，她爽朗的性格都不好意思了，她拉起戏服袖子，挡住半边嘴，只把弯弯的眼睛露出来。
“髯口还没贴好吗？”
“好！”叫好声四起。
她丢了魂似的走回来，伸手拿起披巾，正要转头时，她忽然扑上来。
“衣服呢？”
“这不是我没人家漂亮，又不会拍马屁嘛。”
“听说宋氏的大公子也想纳春皇为妾，结果刚见了一次面，春皇连夜就跑了，二爷您要是能把她拿下，看宋氏不丢死人。”刘德又说。
李长昼整个人靠在柱子上，左手揣兜里，右手拿手杖，十分有意思地望着那边。
“是。”
黑死神哪里都好，就是出场会有一股阴风，夏天倒是可以用来乘凉。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去前面，也不准见任何人，好好在后面给我练身段和嗓子。”
“嫂嫂。”
“春儿，快轮到你的第二场戏了！”远处有人喊。
被他黑亮迷人的眼睛直视，乌春儿忍不住抿了抿嘴，撇开视线。
刘德犹豫了一下，按照道理，他是不能离开李长昼的，但李长昼刚才杀人的本事，又让他稍稍放下心。
前几天的刺杀，如果不是李大帅要考验自己儿子，决定继承人，宋城早已经是腥风血雨，血流成河。
“一具尸体看着做什么？谁要就让他拿去。丢出去吧，放在这里晦气。”李长昼端起葡萄酒抿了一口。
“好，我去问问，二爷您自己小心。”
孙小云走后，大家也散了。
“也是。”李长昼笑道，“我挨一巴掌事小，要是让人不敢来听春皇的戏事大。”
“快去快去，”李长昼也催她，“我去前台等你，不准迟到啊？”
很快，有人来叫孙小云，说刘老爷拜访。
钟莹如的目光一下子又回到李长昼身上。
“李长昼，”中年人扯着嘴角，瞅着李长昼，“你说我敢吗？”
女主角一甩水袖，珠翠头饰闪着蓝光。
她抬起头，抹了胭脂的红唇，呼着暖暖的热气，唇瓣微微张开，还没落下来，舌头已经微微探出。
“我这就去！”
半晌，她木讷地说：“我以为你只是长得好看，会讨女人欢心。”
“要派人看着吗？”他对李长昼的态度，除了势力与钱财之外，还多了一丝实力上的服从。
原先也不叫这个名字，乌春儿是后来孙小云替她改的——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乌”通“无”，无春儿，春皇之外，没有春。
“黑片子去哪了？”
落幕后，李长昼报以掌声，让刘德准备花篮，要去后台见她。
“少抛头露面，专心学戏，你的条件最好，人又最聪明，要不了两三年就能登台，别想些歪门邪道，明白了？”
要是留下香味，还有脸去见杨小姐？这女人简直脑子有病！
“我就在后台，不出去，你好了还是来这里找我。”
偷情几次，身体算得上半了解，但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笑的时候有一种嘲讽。
不愧是曾经的名角，说话跟唱歌似的，抑扬顿挫。
“什么算了？”长衫中年人皱眉。
像是对戏台上的人物一般——戏台上就是天王老子，台下的屁民也敢指指点点，全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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