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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奇变突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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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扼要的述说一遍后,寇仲有如大梦初醒般一震道:“阴癸派定是和东突厥勾搭上啦!”

另两长老分亦由两边包抄,显都动了真怒。

徐子陵道:“阴癸派能把莲柔运到这里来,其中一定下过很大工夫,估不到终功亏一篑,在这处被截上,当是她们始料所不及。安隆虽是老狐狸,怕仍未有这等本事。问题究竟出在甚么地方?会否是阴癸派中有内奸?”

白清儿的声音响起道:“这批烟花和火器花了我们很多钱,若被毁去,实在可惜。”

寇仲眼睁睁瞧他纵横船上,从船首杀往船尾,忽又破舱而入,瞬间后又从另一边破洞而出,白清儿等仍未能摸上他半点边儿,但船上已是伏尸处处。

徐子陵摇头道:“若要抢人,最好就在江上,目标简单明确。孙化成这招最厉害处是莫测高深,连我们这两个旁观者都摸不清他接踵而来的手段。若是由他想出来的话,则此人的才智实在不可小觑。”

当他往一批聚在一起被他杀得胆颤心寒的人掠去时,不知谁先带头,那些人一声发喊,齐齐跳河逃生,竟不敢应战。

闻采婷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这么决定吧!”

但此事仍是出人意表,难怪雷九指会猜错。

她们仍是以聚音成线的功夫交谈,但由于距离接近,寇徐两人均能听得一丝不漏。

徐子陵先是愕然,接着也认为寇仲这推断很有道理。

寇仲笑道:“我们定是闲得发慌,才会费神去想这些事,为何不来个英雄救美,害害清儿妖女。”

徐子陵摇头道:“这批火器加起上来重量逾万斤,我们如何搬运?”

寇仲喜道:“终于肯定林士宏是阴癸派的人,他的行事手段亦卑鄙至极点,迟些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打击他。”

此刻由于相距达半里,两人又受灯火眩目,都看不清楚四船的旗号。

寇仲愕然道:“白妖女无论是阴癸派或钱独关爱妾的身份,都不是好惹,谁敢来惹她?”

孙化成道:“只是要问清儿夫人一句话,请问莲柔公主是否在夫人船上?”

迦搂罗王便是以凶残著名的朱粲,照理他现正和萧铣开战,又与飞马牧场仇隙甚深,跟江淮军的关系更好不到那里去,可说三面受敌,只要聪明点,便不该开罪紧握北上之路的战略重镇襄阳的钱独关,所以这么栏截白清儿的官船,实在不合情理。

“砰”!

寇仲皱眉道:“入中舱是没有可能的,钻入尾舱该难不倒我们,来吧!”顺便查看那数十箱东西是否真的是海盐。”

寇仲皱眉道:“我敢肯定莲柔刻下正在主舱内,孙化成只因投鼠忌器,故不敢挥舰强攻,故来一招空言恐吓,最好是白清儿设法把人从陆路运走,他们可加以截击。”

寇仲尚未有机会挑选进入的位置,船速忽然减缓,两人愕然瞧去,只见大江前方灯火灿烂,至少有四艘战船一字排开,虽未能把辽阔的大江截断,亦对通行的船只做成很大的威胁。且大江水流湍急,这段河面虽较平静,要在河面保持这种阵势,兼在黑夜之际,绝非易事,于此可推知道拦江船队必有操舟高手在船上主持,不是易与之辈。

白清儿的娇笑声响起道:“原来是孙相,这么排成船阵栏江问好,我白清儿尚是首次遇上,不知是否迦楼罗王别开生面的迎客方式?”

徐子陵见他两眼牛出电芒,微笑道:“想当偷火器的小贼吗?”

人虽在白清儿手上,但他们却明显处于上风,如要来抢人,必挟雷霆万钧之势,即使船上除白清儿外尚有三大元老高手,也将无法抵挡。所以“云雨双修”辟守玄才要在途中接应,只是没想到孙化成会在萧铣控制下的水域出现,且对她们的行踪尽若指掌。

徐子陵低声道:“莲柔就是西突厥国师波斯人云帅的女儿,统叶护的乾女儿,我在成都曾和她交过手,武功高强,轻功尤为了得。当时与安隆和朱媚是一伙,想不到竟被阴癸派活擒成阶下之囚。”

两声惨呼,又有两人在他雷霆闪电般的凌厉掌法下场倒堕地,第三人给他踢中小肮,整个人像给投石机发出的石弹般,高抛数丈,没入白浪翻腾的河面去。骨折肉裂的声音,连在隔起达八丈的望台上的寇徐两人亦隐约可闻,可见此人功力的强横。

徐子陵点头答应,再不打话,展开身法,片刻后抵达设在主帆桅顶处的眺望台上,骇然发觉负责眺望的人伏尸绳栏处,致命伤是射喉中的一支袖箭。

徐子陵想起那数十个桃木箱,点头道:“你的推测该八、九不离十,横竖不能登船,索性弄个洞子入去,你来选地方。”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此人轻功之高,可称冠天下。”

船身忽然急剧颤动,船速大幅减慢,该是抵达湍急的河段。

寇仲苦思道:“成都被擒的波斯美女,怎会出现在一艘从九江驶往襄阳的船上?这两者表面上没半丝关系,究竟孙化成怎会掌握到这么精确的情报?你可否把遇见莲柔的经过说来听听。”

寇仲凑过去道:“舱盖张开时,我们一起出手,抓个人质在手再说。”

一声巨响,把他们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定神俯看,一道人影破开舱门的侧壁,来到左舷的舱璧和船沿的窄长走道处,腾身而起,翻上望台,守在那里的四名大汉被他以重手法击得左抛右掷,就像送上去给他练拳脚似的。

今早他们在码头时,看见白清儿的手下把海沙帮送来的木箱,放进船尾去,那自然比潜入前或中舱容易很多。

闻采婷的声音道:“云长老的看法与我相同,由于这批火器,我们绝不宜在江上作战,唯一方法是分两路走,我们三人带莲柔从陆路离开,把敌人主力引去,而清儿夫人则原船奔赴襄阳,说不定两者均可保存。”

寇仲骇然道:“谁能被闻采婷唤作辟师叔?”

徐子陵深思道:“是否该静观其变?我可肯定孙化成必有后着,我们犯不过为朱粲打头阵。”

甲板上近船首处的白清儿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以带有嘲弄的口气道:“这事真个奇哉怪也,我只知贵国有位媚公主,却从未听过莲柔公主,孙相为何会寻到奴家的船上来?不知是受谁所托?”

寇仲领头跳将上去,道:“到帆桅高处看热闹如何?”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怎么办?”

灯火全灭。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感奇怪。

足音响起,显示有人往他们头顶舱盖的方向走过来。

如此推之,则安隆和朱粲均和西突厥拉上关系,所以孙化成才会有拦江索人之举。

蓦地一声凄厉的惨叫画破宁静的气氛,接连是连串娇叱和怒喝声。

两人更是骇然,原来偷袭者只有一个人,且极可能已击杀或击伤其中一名长老高手。再看清楚点,此人体型魁梧中显出无限潇洒,长发披肩,却是金光闪闪,腾跃挪移时像一片金云般随他飘扬飞舞,非常悦目好看。从他们的角度瞧下去,看不到他的脸容,只觉他的轮廓突出,不类中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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