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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她当真对学乐器敬谢不敏。
“怎么, 你不愿学？那笛子呢？”从左侧摸出一个丝绸袋, 君晓芫低笑道，“这是茜儿送我的礼物。你若是想学笛子，此物可赠与你……”
“赠与我？”顾千言没有伸手的意思。
想想承恩寺时，君晓茜还嘱咐她照拂君晓芫, 顾千言义正词严道：“茜殿下既是赠你，便是茜殿下的心意……殿下车辇这般大，并非藏不下一根玉笛。您有何必与婢子招事，赠婢子旁人的物件？”
“茜儿与你算旁人么？”君晓芫试探着身边人的身份，“姑姑可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月前，茜儿还吹笛与你，这般快就忘了？”
“殿下说什么胡话？”顾千言掌心变得潮热，“婢子一直跟着郡王，何是见过茜殿下？”
“未见过么？”君晓芫笑道，“可茜儿来此地便是与明语一道的。姑姑是明语的人，怎会未见过茜殿下……难不成，你一路跟着本殿，到行宫后，才去寻的明语？”
这哪跟哪啊！心知随君晓芫前来的“姬殿下”是假的，顾千言硬着头皮道：“婢子并未见过茜殿下……想来许是因为眼拙，未辨出庐山真面目。”
“这般说，茜儿一路来，并未暴露身份？”
“是。”顾千言低声道，“我们一路来，只有郡王是主子。”
“郡王？”君晓芫松开顾千言的手，“本殿累了。你且歇着吧。”
“我？”突如其来的自由让顾千言眨眨眼，君晓芫却已然抚起的琴弦。
自觉琴音比笛声好听，顾千言靠在墙角听罢几曲，便缩在被褥里埋头睡去。
待她醒来，案上已布好了膳食，还多了一个刻工精湛的面具。
“带上！”听到顾千言处有响动，君晓茜示意顾千言更换面具。
“呃。”对照面具上的纹样，顾千言小声道，“殿下是要带婢子出席春猎？”
“不想去？”君晓芫压低了声音，“可明语，姬殿下都会去。姑姑当真不想见见自己的前主子们？”
“不想见。”顾千言摇头道，“见她们多是祸事，不见才安心。”
“你却是这般想的。”君晓芫扬了扬唇，“只是，你若是不去，便要随车外那些婢子葬身在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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