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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只当是有什么阴谋，顾千言警惕地凑到君晓芫身边，“可是外面有了异样，我们该如何逃生？”
“呵！倒是知道求生！”轻笑着按住顾千言的肩头，君晓芫凑在其耳畔道，“她们死，并非有人作梗，不过成王败寇。你主姬绾玉原该助我，却倒戈于明语。如此一来，我便失势。失势之后，便是幽居承恩寺，待南桓长公主醒后，一同前往南桓……你说，我既失势，那些依附于我的人，除了死，可还有别的生路？”
“另寻他主不成么？”顾千言没有愚忠的脑回路，“她们于殿下，不过洒扫庭除，换门户，该不是难事……”
“怎会容易？她们无论依附何人，那人便会被打为我的党羽。纵使她们愿意，上位者亦会多思量。”
“那茜殿下呢？”虽是短短相交，但顾千言确信君晓茜秉性不坏。
“茜儿呀！呵！”君晓芫笑顾千言天真，“你怎会想到她？既是我处待不得，茜儿那处又怎会待得？”
“明语不是助她么？”顾千言听不懂君晓茜的话。
“是。但明语只是想要我去南桓罢了。”君晓芫反握住顾千言的手，嘲弄道，“茜儿为储，明语窃国……你以为如何？”
“窃国？”顾千言周身起了冷意。
“还不明白么？”君晓芫有些不甘，“茜儿于我是软肋。我于姚皖是根基。我去南桓，姚皖基业毁于一旦。而明语却能取信与茜儿，浑水摸鱼……”
“她们一定会赢？”顾千言听得疲惫。虽说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一世，但她们小小年纪便这般算计，委实太过火。
“这便要看你！”君晓芫提高了声音。
“我？”顾千言咋舌。
“看你愿不愿意帮我。”
“帮你什么？”顾千言戒备地望着君晓芫。
“愿不愿意，亮出身份，站在我这边。”
“什么身份？”顾千言揣着明白装糊涂。她能什么身份，自然是南桓长公主的身份。这身份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是空架子，但参与春猎的人未必知晓。
只是，君晓芫是何时识破她的？
下意识摸摸面具，顾千言想拒绝。
不料君晓芫抢先道：“罢了。随你们长公主去南桓也不错……这烂摊子，便先丢与茜儿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