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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前一天，风玉秀回了小月山，他先去见了典叔。典叔对于他而言，就像父亲一样，虽然没有生他，但将他抚养长大。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却不知该说什么。
临走时，他朝墓碑鞠了一躬，起身时眼眶泛红，但还是努力扬起一个笑。
春终灵在旁边陪着他，没有说话，看见他难受也表情沉沉：“我们走吧，以后再来。”
“……嗯。”
昨日下了雨，山间的路便泥泞不堪，风玉秀下山时鞋子上沾了不少泥土。春终灵注意到了，便弯腰背着他走。
山间的风清冽，风玉秀伏在春终灵背上，看了看天际的日落西山，又低头看了看他的侧脸，夕阳给他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终灵。”
“嗯？”
“……没什么。”
走到包子铺那里时，春终灵将风玉秀放下来，买了两个刚出炉的包子，放到风玉秀手心。
“给你。”
“什么陷的？”
“都是肉馅的。”
风玉秀握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低头咬了一口，鲜美的肉汁迸在舌尖，他吃其中一个，另一个递给春终灵。
春终灵却就着风玉秀的手咬他的包子。
“你……”风玉秀脸颊微微红，“这还有一个。”
“可我觉得没有你手里的那个好。”
明明都是一样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古佛寺。
白茶嘴里念着佛经，双眼却瞪着上方的佛祖。念了一会儿，他将佛经往地上一丢，便要冲出去。
才到门口，就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秃驴，放我出去。”
法慧缓缓起身，走到白茶身边：“风施主将你送来此处是何意，你可知道？”
“我没有错，我没有……”
法慧低头看着他，眼中似有万物，又似什么也没有。
“你身上的杀障还未除清，贪、痴、嗔，都是你的劫难。”法慧捏了捏佛珠，闭上眼，“继续念，你什么时候放下了，我再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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