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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她也有其他伙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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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歌吓一跳,赶紧问:【是砸到伤口了?砸破了?创口裂开了?】

紧张之余抓笔过分用力,反叫自己方才被长枪划出的伤口又钻心疼了一下。

李轻歌疼地嘶嘶吸气,先把伤口草草处理了一下,才去看铜镜上接下来的消息。

程素年写:【缝合的伤口没有裂开,但打得我心口肿了一块。】

紧接着,又把他方才怎么应对那突如其来的刁难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李轻歌顺着他的话,翻看韦引鹤记录的竹简,再比照自己先前誊抄的笔记,果然两厢有了出入。竹简上的记载,是会随着程素年那边的变化而变化的,并也忠实反应在翻拍的图片上,不用取来竹简原件,也能凭借照片找出变化之处。

李轻歌决定抓紧时间将剩余的竹简完整誊抄下来,以供程素年在关键节点做出最有利的抉择。

只是等程素年离开桂陇之后,她对他之后的事情就暂时没了参考了。偏偏旅欧讲学的历史教授还没回来。

李轻歌此时一想,更是有些心焦。但又想到居岱先前提起的古贸市场的老专家,再看程素年传来的两吊铜钱,心里就有了想要立即实现的主意。

李轻歌匆匆应付程素年几句,说有要事要办,让他先自己玩去。便从程素年先前传来的两吊钱里解出几枚,去找居岱。

程素年讶然看着李轻歌留在镜上的【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有要紧事办】,好一会儿,才无奈笑出声来。

当他是小孩儿么?

要紧事,是什么要紧事?要去找刚才他在镜中看到的另一个人?

程素年蹙起眉。

那人的轮廓和李轻歌的轮廓一样,模模糊糊,看不清晰。唯一能看得清楚的,便是李轻歌侧脸看着那人,耐心仔细听他说话。

当然,它们说什么,也传不到镜子外头来。

程素年莫名心躁。

李轻歌侧着头和它说了多久,他的心就烦躁了多久,还试图以受伤了的话,引起李轻歌的注意。

等到现在,对话告了一个段落,程素年才猛地察觉,他似乎不曾设想过,小妖会有别的朋友或伙伴。

一直以来,他总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小妖的唯一,就如同他把小妖当成了唯一可放心相信的朋友一样。

如今知道它有别的朋友,他说不上心里的滋味,总归不是开心,不是欣慰小妖并非独自活在未知的世界。

程素年闭一闭眼,肃清脑海里纷纷乱乱的情绪,抬眼见到韦引鹤引着韦三爷上了城门楼,设在门楼上的祭坛已已快准备完毕。便将铜镜收妥到怀中,迎了上去。

李轻歌哪儿知道程素年这会儿莫名其妙又弯弯绕绕的心思?捻着那几枚半新的铜板找到居岱,问居岱:

“你之前跟我说那个,古贸市场里知道些李朝事的老专家,什么时候有空能领我去见见啊?”

李轻歌边问着,边把手里的铜板递给居岱。

那是她从两吊钱里能找到的最旧的铜板,只是要说有岁月痕迹的话,不太容易。

居岱肩上还扛着一捆长枪,单手接过铜板,起初只是草草扫一眼,但正反面翻看两下,居岱就惊得愣在了那儿。肩膀一塌,任凭那捆长枪掉落地上,发出好大声响。

“不是!您怎么还真的有李朝的铜板啊?!这还是定安年第一批官铸币!是寿山出的,上头有李朝末帝钦定的定安永昌四个字呢!额滴亲娘诶!”

居岱欣喜若狂,兴奋得连要干什么都没头绪了,狂喜着左右转了两下,狠跺了一下脚,哎呀两声,把铜板小心放回李轻歌手上。

“等等等等!我先搬完这几捆,咱们今天就可以去找陈老先生去!等等啊!”

人一高兴,肾上腺素也激增,居岱压根没让李轻歌帮忙,脚下踏了风火轮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刚收的一千杆长枪和一千五百把大刀全都塞到了仓库里。

等再风风火火拉着李轻歌上了车,发动机已经轰隆隆响起来了,居岱才后知后觉一拍脑袋。

“不对!歌总,麻叔不是让您最好不要出去嘛?!”

宋且和李时禄都是下落不明的状态,宋且的继父在古贸市场也曾经是风云人物呢!李轻歌要是在古贸市场里现身,难保不会被人注意到。

李轻歌正冲着居岱卡车上的后视镜戴假发,“所以我这不得,乔装打扮一下嘛!”

假发、眼镜,再加上刚刚等居岱的时候,她去卫生间束了个胸,穿的也是一身男装。看起来只是一个有着清澈眼神的男大学生而已。

居岱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竖了个大拇指,“牛!但还是得跟麻叔说一声。”

李轻歌竖了一指在唇上,“嘘”了一下,“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咱们速去速回,麻叔不会知道的。”

这几天麻叔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在古贸市场,更不在省城,只通过电话和李轻歌保持联络。连麻婶都没在山脚下。

李轻歌猜测麻叔去了边境,她只要在麻叔回到老宅之前安然回来,就不会有人知道。

居岱虽然仍旧犹豫,但突然出现的李朝定安铜板的惊喜已经冲昏了他的头,急欲找到人鉴定的急迫感让他无法多想,一脚油门就带着李轻歌向省城古贸市场冲去。

路上,居岱还和李轻歌说起了这位姓陈的老先生,说到他虽然是南方人士,但好像和居岱家祖上还有些渊源,陈老先生正叫人查族谱,比对两家是否有重合的老祖宗呢。

“那岂不是,你和他千百年前出自同一家?”李轻歌惊奇,对时光的流逝和人丁的繁衍、人口的迁移突然就有了具体的感受。

“嗨!还得仔细查呢。”居岱说着,又小声道,“但如果我跟他的祖上真有渊源,那他想必也听过铜镜的事情,待会儿咱们见了他,你别着急表露你的身份,也别把铜镜拿出来。”

李轻歌愣了一愣,跟着谨慎点了头。心里对即将得知李朝历史的兴奋,降下了那么一些些。

是啊,居岱、沈花花、宋且他们,都是从祖上知道她李轻歌有铜镜的,这样的人,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李轻歌望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