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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果换做是现在，他依然会毫不犹豫这样做。
贺瑄觉得自己和陈渊口中的“贺瑄”挺合得来，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就是他，两人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
“这些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十年里跟着师兄修炼，渐渐就忘了以前的事情，最近不知怎么又都想起来了。”陈渊又饮尽一杯酒，“虽然玄空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与他相处的时间或许还不如与师兄的一半多。”
“这样一想，师兄真的很重要啊，”陈渊朝贺瑄一笑，“不说这些伤感的啦，师兄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可要好好珍惜师兄。”
“阿渊……”
“师兄以前可不叫我阿渊，都是叫我陈渊的，可疏远了。”陈渊语气里带了点责怪的意味。
贺瑄就笑，“师兄都死过一次了，还要和师兄生气？”
听到前半句，陈渊笑意收敛，然而半句又让他笑意更盛，脸上的红晕蔓延至耳后。
连同那份就要破土而出，还未被觉察的情感。
他不知道哪里变了，师兄与之前相似却不同。
是生活环境吗？可是习性总不会变。
是失忆了吗？可是性格总不会变。
师兄除了灵力更高深之外，好像和之前没有区别。
他心里带了这个疑惑，对贺瑄的一举一动更加关注。
这一夜，贺瑄让陈渊睡他的床，说自己反正不用睡觉，放着也是放着。
陈渊觉得过意不去，就提出一起睡，说完立马又后悔了。
和师兄睡一张床……成何体统……
贺瑄看他脸上表情丰富，忍不住笑道，“阿渊睡罢，我去找聆珮。”
陈渊就倒下睡了，席被间是淡淡的雪松香，就好像抱着……
咳，打住！
陈渊把自己的思绪打断，又闭目须臾才逐渐睡去。
毓秀宫这边，缨正半睡半醒。
“说罢，有什么事。”缨半躺在紫檀榻上，右手扶额。
贺瑄的视线在她胸前瞧了几眼，须臾又错开。
缨就坐正了，蝶睫扑扇，顾盼生辉，“怎么，对我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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