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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芍鼓着腮帮子说:“那给我写什么呢?”
贾秋壑笑说:“你啊,也给你八个字,叫’胆大妄为,胡作非为’。”
方幼芍耍赖不依,要换一句。
只见贾秋壑那只保养得宜,布着数条陈年旧伤的手,执笔写道:毛施淑姿,工颦妍笑。
写完,用笔点了点方幼芍,说:“喏,这个给你。”
方幼芍指着纸上的字说:“这个是毛字、这个是工字,这个是笑。毛工笑,是什么啊?”
贾秋壑哈哈一笑,晏如斯见贾太师笔下还有兴致,连忙换了一张纸,听他说:“那你要问你先生了。”
晏如斯看看方幼芍,说:“毛工笑,就是说你笑起来的姿态很美很美,无人可比。”
方幼芍睁大眼睛,看着贾秋壑说:“太师,晏如斯说的真不真啊?”
贾秋壑笑道:“这还能骗你呀?”
晏如斯以为方幼芍又要有夸张的反应,半天没声,抬头看她,她竟粉面含春,含羞的低着头玩自己的腰带上挂的玉香囊,还时不时拿眼睛偷看贾秋壑。
晏如斯心里古怪的感觉泛上来,盯着手下的墨汁里倒影看了又看,心想,这……难道……就是爱情
在她心里,从未将方幼芍和贾秋壑关系定义成夫妻或者情侣。
在她看来,不过是方幼芍爱慕虚荣、贪图富贵,而贾秋壑强抢民女、喜好美色,各取所需的关系。
没想到,方幼芍对贾秋壑这个半老头子真有爱慕之情,不管这个半老头子锦衣玉食保养的多好,也是大她近四十岁的人啊。
这叫什么恋?晨昏恋?哎,晏如斯觉得自己真是个没眼力的大灯泡。
贾秋壑撂下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歇了歇说:“我过会要进宫面见太皇太后。你要去请早,就去吧。”
方幼芍说:“那叫翠珠儿留下来伺候茶水。”
贾秋壑挥挥手说:“无妨,秦钟候在外头候着呢。”
晏如斯就撂下墨块,和方幼芍一起出去。
贾秋壑看了她一眼,说:“幼芍的先生也去请早?”
晏如斯一愕,站住了,不知贾秋壑什么意思,转头看方幼芍。
方幼芍看了看她,竟一句话没说,带着翠珠儿出去了。
屋里安静的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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