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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晓金当时也是试试看你有没有被催眠的可能性，没想到你还真起反应了。”
“他会催眠？”
“他？他当时觉得酷，就跟老师学，没想到还真学出名堂来，还弄了个证。”
段朝屿嗤笑一声，道：“确实有点东西，还可以让他再催眠我一下。”
“什么？”
“既然现在取芯片有风险，倒不如先将计就计，我不是很好控制吗？那就让曲医生先催眠我，看看能不能把我的记忆唤醒。他们要催眠抹掉的东西，一定至关重要。而且……应该和你说的有关。”
程晔摩挲着下巴，仔细地端详眼前的段朝屿，他此刻身上散发的不只是如同谪仙一般的孤冷清高，而是暴风雪般的生人勿近，精明且狠戾。
“白虹、苦艾、研究所、omega——腺体。”
程晔邪魅地笑了，露出月牙白的尖牙，锐利的眼神透过发丝的缝隙直勾勾地扎进段朝屿眼睛里：“你觉得我们被卷入这么重大的事情来了吗？小白领，我在部队都没见过这种级别的事件。”
“老鼠的行踪从不被人发现和在乎，但它们却能顷刻间制造一场灾难。但是……你们部队除鼠吗？战士？你没处理过，可能因为行动从没被发现，或者……”段朝屿难能主动地凑上程晔的耳朵，他明显看到那只耳朵迅速充血，“你也是老鼠。”
程晔眉头一皱，反手掐住段朝屿的后颈：“还发疯？你最应该相信的人是我。”
“不好意思，情感缺失，我选择理性的列举结果。”
“呵，小白眼狼。”
“你非要在称呼前面都加个‘小’吗？”
“看你可爱。”
段朝屿无语，他总是觉得程晔身上痞里痞气的气质真是天生来克自己的，也就是因为这点他始终无法接受程晔。毕竟他想找个爱人，而不是让自己发火的火苗。
如果程晔真能没这么疯，他或许会沉浸在90契合度的欢愉里。
段朝屿无意中瞥见程晔后颈上的抑制贴，厚厚地贴了三层，怪不得雪松的气息如此微弱……
“要是我不喜欢你也是受到催眠了呢？”段朝屿的嘴突然不属于自己，不计后果地问了出来，和电视剧里苦情主角的台词相像极了。
“靠……”程晔右耳旁，湿热的气息说着令他欢喜的话语，他情难自抑，“你一定是被催眠了才看不到我的好……我明明说了那么多次我爱你，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
“我……”
突然间，段朝屿的话被猝不及防地堵回去，唇瓣被肆意侵略，程晔的尖齿刮过薄薄的唇，挑起对方的每一根神经。
程晔的唇齿间瞬间铺满了苦艾气息，苦涩的药草味……幸好，他早就习惯了，多日未尝，想得夜不能寐……